我叫蘇皓,今年二十歲。父母都是工薪階層。我就讀於Z市大學,今年大二,黃皮膚黑頭發。雖然相貌並不出眾但也是五官端正,身高一米八,身材勻稱有力,因為我是排球校隊的一員,久經鍛煉。我算是中等的人吧,三觀正常,守序中立,性格嘛,一般和善。
也許今後的人生也不會有什麼波瀾,因為我最討厭的事莫過於惹麻煩,努力學習的話將來會做個還可以的公司職員,娶一個顏值和我旗鼓相當的聊得來的女性成家,然後安穩生活撫養孩子,贍養父母。
這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打記事起便從未更改過的信條,可我從未想過,我的堅持,我的生活將會在短短一個月之內被打的支離破碎,在雖空洞卻安穩的的都市生活竟可笑地成為癡心妄想了。
中州曆公元2016年3月21日。春分。
清晨,蘇皓睜開眼,一股既往的純木色木板映入眼簾。將飄動的塵埃全部暴露出的陽光從側麵的窗戶照來,金色印在他的清秀的臉頰上,溫暖舒適。
他在寢室,寢室有四個床位,不過真正住著的隻有兩人。
打哈欠,坐起,穿衣疊被,踩拖鞋,下床洗漱。
“唔——啊——” 悠揚綿長的呻吟突兀的響起,不用說,是他的對鋪。
“喲!小耗子你怎麼今天起那麼早啊。不要光顧著向往溫柔鄉就不顧你哥們的睡眠質量啊。”說話的是蘇皓的室友,也是他從幼兒園到大學的唯一第一死黨——周子棋。他模樣清俊,五官眉眼和在一起組成了一股氣質,叫作帥。周子棋與平凡的蘇皓不同,他身上有著絕大部分高中生大學生都會羨慕的閃光點:超強的交友能力,女人緣,以及領導風度,而且還是一個富三代。
言歸正傳。周子棋打了個哈欠,翻身而起,雙手扶欄,睡眼朦朧的模樣加上可以搖擺的雞冠頭與以往一般無二。換了平常,蘇皓一定“不厭其反複”地狠狠嘲笑一番。可今天他卻無意於此,專注於洗漱的偉大事業。
說到周子棋那迷一般的話裏乾坤,就要追溯到昨天的酒吧聯誼會了。
昨夜,周子棋自導自演自拉人的酒吧聚會正如火如荼地展開著。周子棋當然拉上了蘇皓,並以一手登峰造極的飛行棋鬥酒術左右開弓地激起了周圍女生的千層音浪。周子棋當然不會讓蘇皓在女生群裏落單,所以蘇皓理所應當地“被入夥”,隻是他一直適應不了這稀奇古怪的氣氛,別提有多不自在了。一邊周子棋以高超的撩妹技巧與層出不窮的奇妙話題成為了女生的中心,另一邊蘇皓則被一群女生以火辣辣的眼神剜著。
“蘇皓你這個bitch,竟然搶了‘wuli’周周身邊最寶貴的位子!”蘇皓在心中陰陽怪氣的道——他正在學那群女生的心聲,因為他毫不懷疑那群女生心中所想就是這個樣子,而事實也正是如此。當然,他也毫不懷疑自己臉上的那個“大寫的尬”的持久程度。所有人都被周子棋活躍氣氛的能力帶動了,隻有蘇皓單手托著個下巴,頗感無奈。
抬頭,就像是看到一隻隻穿得姹紫嫣紅卻完全沒有辨識度的白麵蘿卜,還有鶴立雞群的看了十幾年臉的基友牌胡蘿卜。
能操控蘿卜們的情緒,還真是厲害呢,雖然我一點都不羨慕就是了。
突然,左手臂上傳來溫潤的觸感,那不是被不小心碰到了,而是確確實實的被握住了。蘇皓垂死病中驚坐起地抖了一下,突如其來的觸感讓他迷茫。
“蘇皓!”一個他不曾聽過得靈動女聲穿透蘿卜們嘈雜的呐喊,進入了他的耳朵。蘇皓被那種不容置疑的力量拉著,硬是拽出了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蘿卜地。而周子棋的聊天話題正卡在關鍵時刻,他隻來得及撇了一眼蘇皓就在蘿卜們的督促下不得不繼續了。不出意料地,一個伺機已久的蘿卜插入其中,接替了蘇皓的寶座。
“誰?”蘇皓心道。他隻知道那種觸感是女生的纖纖玉手獨有的,可怎麼會有一個女生主動抓他的手臂的把他強拉出來呢?周子棋邀請的人裏麵應該沒有和自己特別熟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