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已經修行成了。”傅臻魔點了點頭,他的神情正經起來,“我還要告訴你,這不是一門普通的邪術,它的原身不僅不低賤,而且很神秘。很多陷入絕境的妖怪甚至除妖師都為了這股能速成力量的強大魔力而心動。現如今落到我們手裏,我們血妖眾。”
“血妖眾?就在這裏嗎?”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蘇皓有些驚訝。果然,這麼多陳設,一點也不像是獨居妖怪會有的。
“沒錯,說是‘眾’但實際成員不多,目前加上我一共五位。我們聯係有張有馳,人化丹的效果很好,這讓他們在人類社會都有自己的生活,不過每個星期六,我們都會聚首一次,就在這兒。”
“為什麼跟我說這些?”蘇皓見縫插針。
傅臻魔隻是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
“故作神秘。”蘇皓哼了一聲,從靠椅上站了起來,他翻腕手掌心朝上,淡淡的墨綠色妖氣從掌心湧出,像一團煙霧。煙霧並不是純粹的顏色,裏麵還帶有若隱若現的血絲,十分古怪。
“嗬,剛入門者竟能有如此法力純度,看來石棍所給予你的天賦不低啊。”傅臻魔輕描淡寫地評論道。
“怎麼,嫉妒了?”蘇皓輕蔑地歪了歪嘴角,“聽你滔滔不絕了這麼久,也不如我自己修行實踐得來的認知有用。誠然這是一門不錯的秘術,也難怪那麼多心懷鬼胎的人或妖趨之若鶩,不過弱者就是弱者,就算修煉了血術充其量也隻能當正義人士擴大威名的墊腳石而已。我並不想氣你,但事實就是如此。”
傅臻魔修長的鳳目微微眯起,眼角的紅妝讓他顯得更加妖媚若水,全然不像個魁梧的巨蝠。
他溫和的聲音中帶著鋒芒:“你在嘲諷我出身低微麼?你現在的這個舉動,很不成熟。”
“可笑。”蘇皓揚眉,瞬間一掃之前的所有頹勢,仿佛之前都是演戲一樣,他道:“我隻是突然覺得很好奇,什麼時候我們能這麼和睦地麵對麵坐著談天說地了。”
傅臻魔也站了起來,玫瑰色的妖瞳中刺出一道精光:“說的是。不過你悍不畏死地來這就是要套我的話?你真以為動起手來我會稀罕這個書房?不,你根本就做不到那一步。”
“是嗎?托你的福我得了不少法力,但它是否繼承了腐蝕的特性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我自己並沒多少自信,你願意試試嗎?”蘇皓揮了揮手,墨綠色的法力在空中凝成一條細小的鞭子,舞了一圈。
傅臻魔冷冷地看著他,如同看著一條毒蛇。青出於藍,生而知之,沒有比這更能刺痛蝠妖的了。
“哈哈,就當是個玩笑吧。”突然,蘇皓收回法鞭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打著哈哈,“言歸正傳,你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一並說了吧。”。
“算你識時務,我正有此意。”傅臻魔也重新坐下,翹起二郎腿。
他道:“現今你修行邪術又身負一條人命,一旦被揭露人類社會將再也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你隻有依傍於我們一條路。”
“我們可以教你修行,教你法術,教你生存所需的戰鬥技巧與智謀詭計。這也正應了你剛成為妖時力量弱小卻敢涉險到我這來套取情報的選擇。而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受我們控製的不會背叛的除妖師。”
“哈!哈哈哈哈,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蘇皓笑得快要岔氣了,笑到眼角出了淚水,“你費盡心機連尊嚴也不要地放棄操戈,就是為了讓我當你們的臥底?萬一我隻是恰好有了除妖法器,而不是除妖師,那你不是出糗出大發了?”
“我從未看走眼過,人類。”傅臻魔自信地道,“你自以為聰明,盡使些不入流的小計謀,除了我一時大意被你所趁,其他的,你可就遠遠不如傅某了。你要是真的看穿了傅某的本質,就不會相信我會放任你離開,你也不會修煉邪功,也不會被我反戈一擊。”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