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秦夢炎幹嘔出來,口腔張開。
時機已到!
蘇皓毫不猶豫,施肘的右手宛若探黑雲之電蛇,對準秦夢炎的口腔就是一插而下,僅剩的法力統統榨出,全部彙集於食指指尖一點。
爪彈,也就是之前他偷襲秦夢炎手筋的爪彈。
死亡即至,秦夢炎終於害怕了,眼淚像噴頭似的嗒嗒出來,也不知何時給他留了這麼多。他嗚咽地嚷著:“別......殺我,你殺不得我的,我是......”
哧,爪彈已出。蘇皓沒有餘地收回更沒有餘地想收回。
最終,秦夢炎猛烈地動彈了幾下,眼珠子一翻,就死翹了。
疲倦與疼痛如潮水般襲來,蘇皓在確認了秦夢炎的死亡後幾乎就要昏倒過去,但他知道,他這一昏,將再也沒有機會醒來。
求生的欲望引發了他體內對鮮血的渴望,他的獠牙不驅己出,而更像是獠牙驅動他似的,叫他整個人撲到秦夢炎的身上。
尖銳的齒鋒無停留地刺入白嫩的年輕脖頸,皮下尚未失去活性的熱血被比心髒更大的動力所引動,統統流入了蘇皓的嘴裏。
他雙眼赤紅,血精術本能地運轉,皮膚上冒出源源不斷的血霧,逐漸向上飄去。
不多時,一具嶄新的幹屍擺在了地上。而蘇皓之前被秦夢炎打下的所有傷包括毀容的傷疤,統統修複完畢,結痂脫落。
被黑鱗抽盡的血元,又在體內飽滿了。
風吹樹葉颯颯而動,夕陽下,蘇皓乏力地躺靠在原先的樹幹上。他的嘴角還沒擦幹,尚留著秦夢炎身上修行者之血的味道。
“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無端要殺我,自然要做好被我殺的覺悟。我的傷都是你打的,所以取你的血恢複傷口,也是無可厚非。對此,我沒有半點內疚後悔。”
蘇皓輕輕地道,不知是對麵前的幹屍,還是對自己。
總之,這場突如其來的伏殺,終於他媽的結束了。
拉伸了一下筋骨後,蘇皓站了起來,決定搜刮一下秦夢炎身上的戰利品。
扒下除了一點灰塵和血跡外其他都很幹淨的外衣,裏麵的裝備不出意外就是除妖師的製式皮衣,隻不過顏色和南棲會的有些不同,是深黑色的,還有王昂著裝所沒有的華貴裝飾。
“不是南棲鳳派來的?他應沒理由騙我,難不成是別的協會的除妖師麼?”
蘇皓嘀咕了一番繼續搜尋。很快他就從皮衣的各兜中搜刮出了不少玩意兒。
符籙,煙雷,羅盤......沒見著放弩箭的口袋。
“原來如此,他是有芥子袋的。”
果然,蘇皓從秦夢炎的腰帶附近發現了一個袋子狀的物品,他欲動,卻發現打不開。
“既然主人已死,那你也這點最後的倔強還是乖乖碎稀了吧。”蘇皓努了努嘴,按捺著心中的喜悅,將自己的神識侵入其內。秦夢炎的神識鎖已然外強中幹,很快就被他打破。
果真是芥子袋,裏麵少說有幾十立方的空間,東西更是堆了大半。
這下真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了,蘇皓暗笑。突然,他在裏麵搜到個大不一樣的東西。
一塊小半掌大的令牌,褐木色的,上麵凹凸有致地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黑蛇,黑蛇雖然小巧,但瞧那模樣卻是無比的凶神惡煞,頗具靈性。
蘇皓單手把玩著它,想思考又停下。
“還是先毀屍滅跡了吧,隻是這林子裏的燒壞的洞,可能真的沒法子修複了。”
畢竟火燒森林的做法,他蘇皓還是做不出來。
可就在蘇皓滿以為周圍不可能有人隨自己做事的時候,一股風忽然從頸後吹來。
他驚魂地轉頭,卻料想不到才轉到一半後頸就已針紮般疼,兩道模糊的人影在視界中一晃而過,然後他的意識便沉下黑暗的湖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