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裏傷了,嚴不嚴重?”一人道。
“你是哪個組的,為什麼我們沒見過你。”老陳道。
組?他們還分組?難道有很多人?不過半夜出現兩個受傷的除妖師本身就很不正常......揭榜不需要這麼多人......莫非是圍剿?南棲會出手了?他們破了幻陣?
“我被蝠妖傷了內腑,退的途中和同伴走散了。”蘇皓看著其中一人的臉道。顥山之妖,說蝠妖絕對沒錯。
“哦,南組的。不對啊,南組的都是精英,你個新來的......”老陳的眼中閃過一絲懷疑的光。
必須製止他!蘇皓見狀,裝作一副熱血愣頭青想也不想似的道:“我是蘇皓啊,你們不看電視的嗎?就是曾被蝠妖在酒店裏襲殺的那個!我雖然實力不濟,但是我想報仇!而且我入會時正逢南會長把關,我跟她見過幾次,所以我才能出現在這!”
突然,蘇皓猛地揪住心口:“咳咳咳,你們能不能把我先架起來,我想跟上大部隊。”
一人焦慮的麵容寬下來,他對老陳說:“你這人什麼毛病,為毛要懷疑一個傷員!”一邊他彎下 腰,親切地對蘇皓說,“你傷得這麼重,我們保護你下山吧,我們也是要下山的。”
蘇皓看了一眼被“好騙男”嗆了一聲而裝高冷的老陳,輕輕道:“可是沒見到蝠妖死時的模樣,我這傷不就白受了麼?還有你們,休息好了也該繼續追上組員加入戰鬥,怎麼能臨陣脫逃呢!”
“呃,這個,我們不是臨陣脫逃,你不是我們組的不知道。孔領導有令,受傷者速速退下,功勞大家都要有份,不需要已經立過功的人逞能。”好騙男有點尷尬,他強作一番笑意解釋道。
孔領導?孔恂帶隊?從關心下屬這點來說,此人還不賴。
蘇皓心中狂跳,他現在十分確定,南棲會已經對血妖眾出手了,不知道其他妖怪,朱餘聖有沒有暴露。
“這......”蘇皓顯得有點為難。
“男人別婆婆媽媽的,受傷乃是家常便飯,如果還在戰鬥,就賭上性命和尊嚴一搏,如果背後有足以信任的隊友,就相信他們的力量,不要白白浪費自己的生命,不要逞能!”老陳打斷蘇皓道。
像是被老陳說服了般,蘇皓道:“好吧,架我的話你腿上的傷沒問題嗎?”
“沒問題。”老陳很硬氣,仿佛之前也很不願意被同伴架著似的。
“來來來,我們架你起來。”好騙男和老陳一左一右走到蘇皓身邊,彎下腰,把蘇皓的兩隻胳膊架 到他們脖子上。
“哎,等會兒架我起來就夠了,不用兩位老哥一直幫我的。”蘇皓一邊艱難地站起一邊道。
“行了,別廢話了。”“嘿嘿。”
站起後,兩人將蘇皓的胳膊抬上一台。好騙男道:“走,我們下去。”
老陳不吭聲,默默撐著腿。
蘇皓的高興溢於言表:“多謝,多謝兩位大哥,回去之後我一定請你們喝酒!”
“哈哈,那回去再說吧!延到慶功宴之後,我們得留肚子。”好騙男嘻嘻道。
“切,瞧你。”
“怎麼啦?哼!”
蘇皓左右回顧,也被他們逗笑:“你們呐也忒有趣了吧——”
“那麼,再見了。”
“哧”“哧”。
墨綠指甲如刺豆腐般刺入兩人的脊椎頂端,兩人眼睛一瞪,兩腿一直,還沒感受完痛覺,就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蘇皓的一隻手異化為血觸手,率先開始吸血,另一隻手發出淡淡紅光,拍在老陳的頭頂。
血煉搜魂。
搜完這個,再搜好騙男。
五分鍾過後,落入陷阱的兩人已成了兩具幹屍。蘇皓將他們拋在亂草堆中,先前本有的一點點愧疚也消失了。
這兩人,正是二組的人,他們負責追殺朱餘聖,以多欺少,逼其亡命天涯;就算是身不由己,朱餘聖還是毅然逃往顥山給傅臻魔通風報信,做了本該由久釋風做的事。
朱餘聖被砍斷一條胳膊,還被活活打瘸了一條腿,身上更是掛彩無數。這裏麵,都有這兩人的“功勞”!
因果輪回,連老天都幫他,幫他撞見了追殺朱餘聖的仇人。他幫朱餘聖報仇了!
至於孔恂的布置,此刻也盡在蘇皓腦中。
他取了一人的鬥篷披在身上,渾身噴出幽幽墨綠,全速朝山頂奔去!
南組的人,由一名不知身份的符師帶隊,符師就是精通畫各類咒符,自產符籙買賣並用於戰鬥的除妖師,實力強大。此人應該是個幹部,是南孔二人都信任的人。這層還有追捕朱餘聖的二組,它們結了包圍網,小心一點便是。還有就是孔組的人,不知道他們要幹嘛,也是個潛藏的威脅。
為了讓朱餘聖活著逃出去,他蘇皓暫時還不能與傅臻魔撕破臉皮,應暫時結為一隊,將這些來犯的除妖師,盡可能的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