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拿著聞了一下,發現衣服上不僅沒有男性的味道,而且隻有一片清淡的雪味,清香沁人。
穿好了,她有些不自在的走出來,心道接下去要幹嘛,請他指路嗎?這大雪茫茫的......對了,應該問他這裏是哪兒?
“那個,請問這裏是哪兒?我不記得我自己為什麼會到了這裏。”她咬著嘴唇輕輕道。
男人奇道:“有趣,你竟然不知道這裏是何方就到了此處。這裏可危險的緊,要說具體方位的話,就是中州大陸的極西北處,叫天山。”
“天山,”女子咬著詞,“總感覺聽過,但好模糊。”
“這世上誰不知道天山雪域是中州大陸第一秘地,你竟然隻是有印象,你是哪的人?”男人好奇道。
“不知道,我......好像失憶了。剛才好可怕,如果不是你管我,可能我已經死了。”兩汪清淚在她明麗的大眼眶中打轉,她雙手相握,攥地死死的。
男人看她這樣無助略微起了點惻隱之心,他不知在思考些什麼,兩人沉默了半晌後同時出言。
“我暫時帶你回我的住所吧?”
“你能帶我離開這裏嗎?”
兩人異口異聲,場麵一度十分尷尬。女子小小地驚訝了一下,她道:“你願意管我嗎?我本是想麻煩你帶我出這片雪域的。”可是出了雪域之後內,中州大陸她人生地不熟的。
“咳咳”,男人裝作咳嗽了兩下,“本君剛才既然已經管你了,就不能中途把你撇下,更何況我的仙袍也是很珍貴的,就這樣輕易給了陌生女子,是要給長老們責罰的。”
女人一揚眉頭,不知為何覺得男人的語氣很奇特,仿佛是在欲擒故縱。她心道現在也沒有其他可信的人,如果孤身一人走在雪原怕是很快就被群狼吃了,也隻能硬待著這人身邊......
“那......好吧。”女人仿佛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
“那你上來吧,阿白,讓這個小姑娘上來。”男人發令了,座下的大鷹仿佛在揣測主人的意願,兩秒後也伏下了高大的身子,讓這女子抓著它的翎羽光腳爬上來。
女子穿著男君的袍子坐在了巨大的鷹鞍上,這鷹鞍剛好可以坐兩人,不過女子臉有些紅,男君以為她是害羞,殊不知她是因為不確定能不能相信此人但隻能照做內心憋屈的。
“起飛時風大,你要怕摔下去,就抓住本君的腰,本君不會在意的。”
這人......好無語。
女子很乖巧,她幹脆直接就抱住了男君的腰,閉上眼心念念“我抱的是一個蘿卜,我抱的是一個蘿卜”。她想,省得被嚇之後慌張抱住,那樣更丟人。
男君嘴角輕笑,對這樣一個撿來的奇怪女子十分感興趣,他的腦海裏飄過了族中禁令,但又被他壓下去了。
“走了!”他振鷹韁,純白的大鷹揮動著可以掀起狂風的翅膀,瞬間,直衝雲霄。
“呃呃呃呃——”急風強得宛如台風一般,她緊緊鎖著男君的腰,低呼後大叫:“飛慢點!我怕!”
“哈哈哈,你還真是有趣,一會兒欲拒還迎,一會兒又不怕麻煩本君地提要求的。”
“這不一樣!現在我上了你的鷹,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假,可是你是男的啊!”女子把頭縮在男君的背後,忍風講道。
“你也說有理。”男君“嗯”道。
高度上去了,風也慢慢緩下來了。女人之前太緊張,現在渾身緊繃的肌肉都鬆了下來,幹脆就把前 麵這位男君當了個大白枕頭——許是被封藏的記憶其深處的個性在作怪。
“你現在能詳細講一下天山雪域的情況嗎,還有你要帶我去哪兒?”女人道。
男君一翹眉:“我好歹是救了你,我們現在又是同騎一頭鷹的關係,能不能不要 喚‘你’啊‘我’啊的。本君反正已經破例了就破個徹底吧,本君叫天衣別,你可以叫我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