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
溫忠道披著能隱匿神識的鬥篷謹慎地出現在與尊者約定的地方,突然,耳麥裏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他離開時放了個竊聽器在會員辦公室的牆上,如自己被發現歐陽澤一定會全員通告,現在耳麥的另一端爆發出暴動般的聲響,想必是自己的行為已經暴露,並被歐陽澤告知了全員。
罷了,自己已經成了叛徒,而且就算不背叛,也會被歐陽澤踩到塵埃裏,與偷不偷天山雪玉膏無甚關聯。
“溫忠道,你來了。”蘇皓低沉的聲音在密林裏裏,溫忠道一驚,發現是尊者。
“尊者,老夫已經將天山雪玉膏帶來了。”他抱拳一拜,雙手冒出寒氣,連連擊打在自己腹部胸膛,最後猛地一吐,將一塊冰塊從嘴裏吐了出來。
冰塊裏封動著一個小玉瓶,就是裝天山雪玉膏的玉瓶。
冰塊化掉後,蘇皓將它撿起來驗了驗。隻是打開瓶蓋一聞,便有一股浸透心扉的清涼之感,它緩緩沉下流入四肢百骸,很是舒服。
蘇皓點了點頭,扔給溫忠道一個袋子:“這是絕靈散的解藥,你自己的命魂石還有本尊應許你的功法。有此功法,你可突破修為瓶頸,甚至重回年輕都不是不可能,前提是你敢做,屆時功法有成,改頭換麵去新的地方,會是更強的煉器師。”
溫忠道接過,也不打開。他隻是說:“老夫已經完成任務,今後希望尊者不要再來糾纏老夫,也放過老夫的妻女。”
“那是自然,本尊一諾千金,願我們永不相見。”蘇皓撇下這樣一句話,直接身化墨光遁走了。
溫忠道隻是停留在原地,感覺自己從整個世界中被抽離了一般,一具身體隻剩下空殼,無盡的空虛感從四麵八方朝自己襲來。
原來這就是失去家的感覺,除了孤獨還是孤獨。
可是他還有要事要做,天山派以及下屬門派對叛徒的處理是很嚴格的,就算不會殃及家眷,但也會把他們控製起來逼叛徒現身。
所以他現在必須要打起精神去M市把妻女帶到其他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於是,他也朝著密林深處進發了。
人人各有自己的路,分開後便各奔前程去了。
隻有天知道,這一次計劃,徹底改變了三個人的命運。
......
天水湖畔,蔥翠繚繞,水影悠悠。蘇皓很快來到這裏,站定,深呼了一口氣。
在呼喚水尊前,他自己都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成功了。
三天內,除了用錢能買到的情報和三個月來的黑道基礎以外,其他關係從零開始謀劃,從那幢雄偉亮麗重兵把守的大廈之中,偷出了他們的至寶——天山雪玉膏。
一環扣一環,稍有差池便滿盤皆輸,說實話,這份感受很是刺激。此刻他慶幸他選對了棋子,估計水尊也會嚇一大跳吧。
隨即,他的神識探入湖內。
“水尊,出來吧,是我。”
不一會兒後,湖光粼粼的天水湖中心出現了一道旋渦,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湖底探出,露出她巨大的身體。
水尊蛇信微吐,說道:“怎麼?現在離三天之限還有些時辰,人類你現在過來,是想說自己做不到,要求饒麼?”
她扭動著優美的龍蛇之軀,威嚴道:“本尊可不會救你,放棄吧!”
蘇皓平靜地看著水尊低看自己的這一幕,和他預料的一樣,對方確實是會說這種話的人,這種情景也有九成九的可能性上演。
可惜啊,自己正是通過了那零點一成可能性的考驗,是完勝者。比起傅臻魔那一次,這回的忍笑輕鬆多了。
心定,旋即他取出一個小玉瓶,打開瓶蓋,天山雪玉膏特有的香氣便飄散而出。
水尊吃了一個大驚,頓時蛇目都瞪圓了,聲音中盡是不可思議:“你真的拿到了?不是假的吧?快給本尊看看!”
“哎,慢著,”蘇皓將小瓶子收起來,“先給我解毒,我可不想突然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