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雲見到鄉親們開心,嘴上的笑容更盛幾分,他走到父親的麵前,微微仰頭拍了拍父親的肩膀。
“爹,上天賜我機緣,我一定會用這份力量讓獨自一人為我操勞的您過上幸福的日子,還有我們長流村,我會讓大家都變得幸福百倍。”蘇以雲看著父親的眼睛,真心地道。
在他最初降臨在這個村子的時候,是這些熱情地鄉親們幫助了他,在自己降臨前,鄉親們也一直有在幫助困難的父親,這讓他十分感動,而現在,是他替父親回饋的時候了。
中年的父親不禁有些老淚盈眶,他有些哽咽地道:“你還才八歲,怎麼就開始狩獵了,小孩子,應該去田野裏撒野才對啊。”
“我一刻也不能耽擱的。修煉內功的天賦不是人人都有的,我雖然小,但是我已經比許多大人都強了。父親,我愛您,也請您相信我,我要加入村子裏的狩獵隊。”蘇以雲道。
“這......”
“哎呀,老蘇你就答應他吧,你兒子多能幹啊,他已經不是需要你保護的狗娃子啦。”
“是啊是啊,他能毫發無傷地一人幹掉山豬王並那麼遠地抬回來,狩獵的能力可是比我兒子他們這些青壯年強的多了。”
“就是就是,老蘇你別太擔心你的兒子,他又強又懂事,已經是我們全村人的希望了,你可真有福氣啊。”
看著周圍熱情激動的鄉親們,老蘇實在難以開口拒絕,但作為父親讓年幼的孩子出去幹有可能危及生命的狩獵,實在是於心不忍。
“狗娃子,我真沒用,竟然還要靠你......我明明是你的父親。”父親感動又自責地道。
誰知蘇以雲一個靈活的小跳直接勾上了他的脖頸,貼著他的耳朵輕輕一吻。
“請盡情依靠我吧,爹。”
這麼一搞,周圍的鄉親更是沸騰了。他們沒有任何一人覺得這是不禮貌的行為,反而高聲呐喊,老蘇家的孩子懂事了。
最終,父親就算再心疼,在孩子的實力與鄉親們的說服下,到底還是同意了孩子的請求。
“話說,你剛才說自己叫蘇以雲吧。你老子我明明給你取名狗娃子,你怎麼敢擅自給自己取名字!”突然,父親從人群的哄鬧中回過神來,反射弧很慢地捏住了蘇以雲的耳朵。
“哎呀,”蘇以雲麵對父親“極為慢”的掐耳沒有躲閃,老老實實地給他掐住,還咿咿呀呀地痛呼道。
“爹,爹,你誤會我了。那天我剛發現自己能修煉內功時,你就在睡夢中說著‘蘇以雲’三個字的夢話。我還以為是我們父子連心呢!”他仿佛很痛地雙手上下揮舞,看上去好不可愛。
“是......嗎?”孩子都這麼說了,饒是他也有些難辦,“我真的在夢中給你取了大名了?”
蘇以雲像搗蒜一樣地點頭。
老蘇孤疑地左右看了看孩子的臉,還是放開了手。
“擅自取名的事情就饒你一次,不過你沒長到十三歲之前,就還得一直叫狗娃子。名字賤,好養活。”父親叉著腰,理直氣壯地道。
“啊?!——”熱鬧的人群中,蘇以雲很可憐地拉長聲音道。
......
春去秋來,夏至冬至。不知不覺,已經三年過去了。
隆冬,草木沾雪,野味盡匿。被大雪覆蓋的大山中,已經十一歲長成個小大人的蘇以雲領著身後十多位村裏的青壯年,組成狩獵隊在大雪中搜尋著獵物。
三年來,七八座大山的山王都一一被蘇以雲的金烏天輪功擊斃。在他現代知識的灌輸下,世世代代想多獵便多獵的狩獵隊戰士們都懂得了放養獵殺的套路知識,三年來村裏的葷腥也都一直沒斷過。而今天的大雪夜,他們征戰的是最後一座大山,目的是擊殺這山的山王。
所有人心裏都明白,隻要能獵殺這座山的山王,那麼環繞長流村的大山群中便再也沒有能危及全村人生命的怪物,長流村的婦孺老弱們出山進城,也不是幻想中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