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將猥瑣戰術貫徹到底的黃乾冰繼續保持著“敵來我退,敵退我進”的戰術,打掉了一次又一次武皇仞勝券在握的反撲。讓整個武朝的百姓,都陷入了害怕戰爭繼續失敗下去的恐慌感。
另一邊,起義軍頭領蘇以雲也沒有浪費黃乾冰堪稱“圍魏救趙”的戰果,他迂回地迎擊再編的帝師,以遊擊戰的方式配合“行晝者”在白日的詭異能力,打贏了一場又一場兵力相差懸殊的戰爭。同時,他將自己的後方治理的很好,補充的兵力都是自願參軍的百姓,而其他百姓都過著安穩的不得了的生活,仿佛完全沒有戰爭的緊迫感。
久而久之,仍處於武皇仞手掌範圍內的城池中的百姓之間就開始泛起謠言,說蘇以雲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他擁有神秘的力量,打仗靠的完全是自己的謀略與軍隊的能力,不僅不勞民傷財,作為叛軍反而比堂堂正正的皇帝讓身後的百姓生活的更好。
......
戰爭的結果是經年累月各種因素形成的必然結果,一年、兩年、三年......真如蘇以雲與黃乾冰預料的那樣,與武朝的戰爭形勢已經徹底逆轉了!
武皇仞手下的將士們屢屢未能建功,平叛與抗外皆不能成,反而將國內弄的烏煙瘴氣。她自己更是在焦躁中徹底毀去了曾經樹立的高大英明的女皇形象,變成了一個殘暴無能的女昏君。一提到武皇仞,聖都的居民便怨聲載道,朝臣也都連連歎息。
第一次有百姓逃出武朝的領土,進入起義軍的城池;第一次有聖都內的義士展開了對武皇仞的刺殺;第一次有皇親國戚與周朝的軍隊私下接觸;第一次有人為蘇以雲洗白,說他隻是被迫的,但做的卻比武皇仞更好......
不過這些人被軍隊或隱衛抓住的結果,就是淩遲處死,血濺九幽台!
重稅壓民,治安惡劣,刑法陡嚴,連連戰敗,暴君昏庸!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武朝在惡性循環,武皇仞也在不斷地重蹈覆轍。直到戰爭進行的第四年,行晝者出現的第七年,終於,武朝陷入了空前絕後的危機。
......
黃沙漫漫的戈壁,這裏原本是武朝北鬥城外的一片蔥綠的原野,有矯健的羚羊,迅猛的獅子,還有伴在他們邊上奔流不息的江河。但現在這裏已經成為了銀翼兵團的占領的土地,環境被破壞,農牧業全滅,百姓也幾乎流失的不剩下了。
而就是這樣一片除了小股大股士兵以外不會旁人踏足的死亡戈壁,一道模糊的人影卻在逐漸變得狂暴的風沙浪中一步一步地走著。他渾身上下被麻布裹得嚴嚴實實,頭頂一個鬥笠,從鬥笠邊沿掛下的紗布徹底遮住了他的容貌,但從體格上來看,能看得出是一個一米八左右的男人。
風沙中,男人的身影忽隱忽現,等下次塵歸黃土之時,透過黃茫茫的天灑在在戈壁灘上的夕陽金輝中,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
......
同年九月,起義軍攻下了三座環繞在聖都邊上的高級城池,另一頭的銀翼兵團也在一次強力的兵力補充後對武朝西側的兩座高級城池發動了攻擊,結果是勝利。
站在名為瞻天的最高峰上,蘇以雲麵無表情地眺望東北方的漫漫平原。再往那頭過去一些,就是繁華的聖都,曾經他無比向往且想要帶長流村的鄉親們去看看的聖都,他花上百倍的的努力也要獲得其學院的名額,在這裏證道聖德的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