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雲說完,譚信猛然頓悟,他的眼睛陡然瞪得滾圓:“怎麼可能?絕對命令,這種力量.......”
“啊,所以這個世界上除我以外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我的朋友們,你們可以去死了。”蘇以雲淡漠地道。他眼神中不含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情感,仿佛已經在五秒前的生死關頭,做出了決定。
不等譚信與郭穎穎做出反應,蘇以雲已如猛虎下山撲向半坐在地上的兩人。他的雙眸又化為了無神的白色。兩聲清脆的頭骨碎裂聲響起,飆濺而出的鮮血抹上了他清俊的麵頰。
煙霧很快散去,周圍的士兵蜂擁而至。這會兒蘇以雲眼眸中的白色已經褪去,他冷然地抬起頭站了起來,對士兵們道:
“將這兩個已死的刺客扔到山澗裏去。”
“是。”士兵們兩兩抬起了頭顱已碎的刺客屍體,朝遠處的密林深處走去。
前鋒營的營長瞟到了蘇以雲雙肩上的血洞,待士兵們散開後小跑到蘇以雲身邊,輕聲詢問:“您沒事吧?”
“無礙。”蘇以雲微微搖了搖頭,給了前鋒軍的將軍一顆定心丸。但實際上他現在之所以還能做簡單的動作,完全就是他自己催眠自己殘留的餘效。
毒還沒有解,兩邊的琵琶骨也受了重創。現在的他需要安心地養傷,但計劃已定,三日之後,他必須率領跟上前鋒軍的八十萬起義大軍,衝破聖都的城門。
他用力地握了握拳,滴血從手指的縫隙中流淌下來,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綻出朵朵血花。
......
三日後,戰火起。
八十萬起義大軍從瞻天峰出發,長驅直入聖都城外的最後一片平原。
東南麵,黃乾冰也率領周朝的銀翼軍團半包圍了聖都,投石車、攻城錘、雲梯等攻城器械已經排在了聖都城外。太陽升至最高位的瞬間,以燃燒箭雨與裹硝巨石為頭炮,打響了衝擊武朝聖都的最後一戰。
宣政殿內,一群朝臣被武皇仞臨時召集起來,他們各個手腳無措,左挪右轉地,仿佛焦急地完全停不下步子。
這時候,女官婉兒與武皇仞一同從簾紗後走了出來。武皇仞大袖一揮坐在鎏金龍椅上,表情中非但沒有亡國的絕望,反而平靜地詭異。
眾臣跪拜,武皇仞很平常的道“平身”。朝堂上的氣氛沒有陰沉地像滴雨的烏雲,也沒有陽光可言。
“轟!”“轟!”兩道隱隱約約的爆炸聲從聖都的東南方向傳來,眾朝臣聞之皆渾身發抖,各張陰晴藏也藏不住。
這時,去年剛換新的丞相從隊列中主動走出來,跪在地上便道:
“陛下!聖都西有叛軍,東南有周朝軍團。臣鬥膽進言,聖都淪陷隻是時間問題。就算陛下武功蓋世無雙能擊退兩軍,戰後化為廢墟的聖都也難以居住了。所以無論從哪種情況來看,臣都懇請陛下趕緊離開聖都一路向北。北方還有我大武朝四座興盛城池,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您還在,武朝就不算倒!”
“是啊,陛下,臣懇請您趕快離開聖都吧。”
“陛下,聖都的兵力已經阻擋不了叛軍與周軍了!臣請陛下盡早轉移。盡早轉移呐陛下!”
“陛下!”“陛下!”
台下開始接連響起群臣的附和聲,武皇仞不氣也不惱的樣子,更當遠處的轟炸聲如耳旁風。她單手拖著腮,以十分悠閑地姿態道:
“丞相的態度倒還不錯,隻是你們,若非朕將你們召集過來,恐怕你們早已經帶上準備好的行囊往北方逃了吧。”
“陛下,臣不敢呐!”“陛下,臣不敢呐!”
又是一模一樣的聲音,幾張臉連驚恐的神情都極度相似。
“罷了罷了,”武皇仞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掌,“你們想滾的可以滾。朕不會離開皇宮,更不會離開聖都。朕就待在這把龍椅上。要麼你們誓死守衛聖都,要麼朕今日,就與敵方的首領在大內皇宮決戰。”
聽陛下這麼一說,台下的群臣都慌了,他們一個接一個地跪下來跟搗蒜一樣磕起頭。他們可沒忘了這七年間武皇仞都做過什麼,且就算不是喜怒無常的皇帝,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又怎敢在皇上與聖都共存亡的時候離開。
但無論台下的磕頭聲如何響,如何亂或者整齊,武皇仞都沒有一絲的上心,她不管形象地打了個哈欠,用手托著腦袋就在龍椅上閉目歇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