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閉幕了,你會還不出現嗎?我的傻月兒,你真是太傻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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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安二十二年,女帝武皇仞被行晝者起義軍的頭領蘇以雲手刃於在宣政殿。前半生仁德賢明,後半生昏庸毀譽的一代女帝,真正意義上的駕崩了。
而占據了大武皇宮,得到了傳國玉璽,趕退了銀翼軍團,皇族親王屈於其兵,大半個國家民心加身的蘇以雲,理所應當地成為了新的帝王。
行晝者、起義軍,跟著蘇以雲打下江山的所有忠下,全部封官加爵,風光無限。而武皇仞留下的武朝舊臣,蘇以雲也沒有虧待他們;四成留在了新的朝堂,六成辭官回鄉,無一人自殺。
漢朝取代了武朝,新的年號為——神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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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始元年,新帝的軍隊編為帝都兵團,出軍北上,向聖都北邊的四座高級城池以及邊境小城進軍。戰爭壓力與懷柔政策雙管齊下,不費一兵一卒,剩下城池的百姓官員就全部歸順了漢朝的統治,殘留在漢朝疆土的心向武皇仞的舊部也被新帝以軟硬兼施的手段徹底消滅。
神始二年,初春祭祀。新帝大力推廣農工商業,民本為主,將國庫的資源傾斜於改善民生。重開科舉考試,削減武者的特權,不論出身貧富,隻論真才實學,大量地招進因為官途潛規則而埋沒在民間的人才,並得到了底層百姓的一致擁護。
神始三年,盤踞在帝河的周朝軍團再次渡河攻打漢朝,新帝禦駕親征,率領帝都兵團狠狠打擊了周朝兵團,並俘虜了除了黃乾冰以外的另一名鎮國大將軍,以其為質要挾周朝五年之內,不得再動刀兵。
神始五年,戰爭殘留的痕跡已經被新帝抹消殆盡,帝河以西的疆土再次煥發了繁榮的生機,其興盛程度,甚至超過了聖安年間武朝最鼎盛的時期。國泰民安,新帝的仁德與賢明被百姓們稱頌,人們將武皇仞的殘暴記在心頭,更對新帝將起義時的宣言完全付之於實際而感到高興與感恩。
同年,蘇帝在他的家鄉長流村舉行了初春的祭祀。以厚重的皇家之禮,祭長流兩百餘的亡魂。在世間孤零零地飄蕩了十二年的親人的亡魂們,終於得到了安息,歸眠於祖祖輩輩生息的大地。
時隔十二年,二十五歲的蘇帝再次登上少時修行的高山。他眺望蒼茫的遠方,感慨萬千。
一位鬢角微白的玉麵男人靜靜地侍候在他身邊,他既是蘇以雲最信任的心腹,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朝丞相。
“尹滸,卿覺得朕,是否要揮師大周,一統天下?”蘇以雲緩緩地問道。
尹滸微微躬身,認真地道:“臣以為,攻不攻大周,都是可以的。陛下如今已經深得民心,無百姓不奉陛下為明君。戰爭必會帶來勞民傷財的後果,若戰敗,對陛下的民望會造成不小影響。但若是成功顛覆了周朝,陛下之名,將貫通大陸的未來。陛下,您會千古留名!”
說到最後,尹滸的眼眸亮了起來。蘇以雲聽得出來,丞相顯然更希望自己選擇後者。
其實他自己心中也在衡量,是否要見好就收。地麵上隻有他一人知道,他接管了武皇仞“完好無缺”的隱衛與情報司。楚涓是軒轅泰,林傑坤是黃乾冰,他也都知道。
到底是派出刺客暗殺他們結束這個世界,還是揮師大周堂堂正正地擊潰他們,將自己的勝算拔高到絕對的層次。
“是嗎?朕想......”
這時,一隻渾身淡金的神羽鳥從天邊飛來,蘇以雲看到了它,第一時間抬手接住了它小巧的爪子。他從綁在鳥兒小腳上的信筒中取出了一張小紙。隻見上麵赫然寫著——
“周朝以舉國之力發兵,請陛下速回帝都,主持大局。”
蘇以雲不到半秒便看完了紙條,又再度掃視了兩遍。不知不覺,他的嘴角浮起一縷笑意,一縷充滿了陽光氣息的孩童笑意。
尹滸第一時間注意到了蘇以雲的表情,他因帝喜而喜,道:“陛下,飛鳥傳書,寫的是什麼好事?”
蘇以雲轉過身來,與尹滸四目相對。他將紙條展開,展露在對方的眼下。
“丞相,看來我們不需要多想了。”
尹滸愣了一秒後,兩人皆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果然是喜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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