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龍之帝,敖淵。”蘇皓將這個名字暗暗記在心裏。傳說畢竟是傳說,化神期有多強大對於當代的修士而言沒有任何實感,但蘇皓見過。先龍秘境的化神期的古神椿是那樣恐怖,枝可遮天,一念換地,單單散出的威壓,就可活活粉碎元嬰真君的肉身。
可也隻是虛弱了千年且被上官清以天道雷劫滅殺的存在,真正的化神期是怎樣的,蘇皓不知道,但蘇皓有種感覺,如果換了這個所謂的敖淵在那種場景,肯定能輕而易舉地抹殺上官清。
知曉這個世間還有這樣的存在,蘇皓打心底覺得,自己的火候還遠遠不夠。
這時,藍洛兒突然道:“怎麼蘇兄,聽了太乙珠的傳說,你也心動了?不過上千年來隻有東海龍王一人得到了太乙珠的啟迪,誰要是真的被太乙珠認主,肯定會全無盡海揚名吧......不,應該是追殺才對。”
蘇皓搖了搖頭:“誰會心動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真要得到了,估計也沒命保住......”開玩笑,一個羅睺之子的身份就讓他成為了誅妖盟全除妖師與修士的死敵,他已經對這種天降橫禍避之不及了。
“嗯,蘇兄的心態倒是難得,不過無盡海上能被觀測到的旋渦之災已經一百年沒有出現了,這樣的間隔期還是有史以來最長的。要不就是一直徘徊在很遠很遠的地方,要不就是真的認主了吧。”藍洛兒歎了一口氣,算是結束了這個拉得有點長遠的話題。
雙方各小酌了手邊的靈茶,品了些糕點後。藍洛兒雙手扶椅臂,利落地站了起來。
“總之你現在就好好休息,有什麼缺的跟我講就是,其他的事情不急。”藍洛兒道,一句話既關心到位,又提醒了蘇皓“以後會有事情”。
在藍洛兒心中,他救蘇皓確實是恩,但他看得出能從各種細節看出蘇皓並不是一個缺乏智慧與計劃的人,他若用恩來束縛蘇皓,會很快消耗光蘇皓的善意,得不償失。
“再觀察一段時間吧,如果他人品與修為俱佳,倒是可以拉攏來當我們鯨幫的客卿。”藍洛兒心想。
正當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蘇皓突然發話了:“藍兄,在下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
“在任務期限結束前,你還會出海嗎?”
藍洛兒不假思索地道:“會的,隻要不到最後一刻,我都會努力完成任務。船若是修到可以出海的地步大半天就夠了,剩下的時間裏若是有海運在我這邊,說不定我能踩線及格,免於分配被降的結果。”
“這樣麼......”蘇皓挺直脊背,對藍洛兒露出一個微笑,“既然如此,那讓在下也加入你的船隊吧,一個先天上品的水屬性功法修士,應該還是能對你起到一點幫助的吧?”
藍洛兒聽完一愣,緊接著眼睛中冒出閃閃精光,他驚喜地道:“真的?你有先天上品的修為?”
蘇皓含笑。水朧月以命換命,將體內所有的生機精華與修為全部灌注到了他的體內,眉心的金玉花痕,攀升至先天上品的水元功道行,還有事後改認蘇皓為主的寶珠法寶,全都是水朧月給予他的遺產。
水朧月的一部分還存在於他的體內,他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感覺水朧月並沒有徹底消失。當然,這隻是沒有根據的奢望也說不定。
“如若這樣,那簡直是太好不過了。哈哈,我好像多了幾分信心呢。”藍洛兒開懷一笑。
......
淩晨四時,天空呈紫橙之色,太陽還未升起,天底光線昏暗,似未揭夜紗。港口鴉雀無聲,波瀾寧靜律動,海鷗也未出巢,好像世界還未開始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