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哥,別去山上。那片山上有嚴家的府邸,陣法禁製的掃描遍布整座小山各條道路甚至密林,你要是被嚴豐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
“唔......”蘇皓也意識到了這有些難辦,不過就在這時,他的腰間忽然傳來嗡嗡的響動。
蘇皓一摸腰,拿出了一塊令牌,那正是藍洛兒交給他的令牌。令牌的正麵是金色的鯨魚圖案,而此時此刻,背麵的木麵竟然緩緩浮現出了一大段篆書光字——
蘇兄,抱歉不能親自上門告知你這件事。離你來到盟約海港也有快一周的時間了,這段時間我們算是承蒙互相的照顧,我也很高興能認識你。不過我畢竟不是自由的散人,而是鯨幫的一員、藍家的少爺,我身上背負著一些責任,不能盡情地做我想做的事情。交給你法寶煉人功與丹藥的事情最終還是被我父親發現了,他希望見你一麵,還有鯨幫的護法長老,也都想見你一麵。我用我的信譽擔保他們沒有惡意,隻是我沒能親自來見你,你可能會多想吧......
罷了!我還是跟蘇兄你說實話吧,我被暫時禁足了,鯨幫的人很快就會去到茶樓,我不期望你和他們起衝突......兄弟,對不起,如果我藍洛兒還能更有一點話語權的話......
蘇皓默默看了完令牌上浮現的內容,五指情不自禁地捏緊了令牌。
“蘇大哥,你怎麼了?”小楚望著神色變幻的蘇皓,目光中帶著些許迷惑。
“我,”蘇皓幾乎一瞬間就想將藍洛兒的遭遇告訴小楚,可他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了那天醉宴上藍洛兒對自己托出的對小楚的感情,喉嚨突然卡住,說不出話來。
說到底,無論這令牌上寫得究竟是不是肺腑之語,都改變不了兩個現實。一是藍洛兒確實給了蘇皓珍貴的丹藥,二是鯨幫的人要來找他了。前者,若是沒有那些品質上佳的丹藥,蘇皓根本不可能練成法寶煉人功,後者,以他現在的實力,鯨幫的人要想抓他,猶如探囊取物,他沒辦法逃得。
街道方向忽然傳來混亂的聲音,人聲,腳步聲,正在朝這個方向接近。蘇皓深呼了一口氣,目光認真地看著小楚。
“我沒事的,傍晚回來。”說罷,蘇皓轉身一腳邁出茶樓的門檻,背後的小楚目光閃爍,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追出來。
而邁出茶樓的蘇皓,頭第一時間左轉,就看到了一批大約二十餘人的身著鯨幫統一製服的鯨幫成員。
如果這二十餘人算作一隊的話,為首的隊長率先走向了蘇皓。這個男人並沒有對蘇皓露出不禮貌或者蔑視的表情,平平淡淡公式化地開口:
“閣下是蘇以雲吧,請和我們......”
“我跟你們走。”男人話音未落,蘇皓直接道。男人見蘇皓如此爽快,目中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欣賞。這樣一來,他們就不需要強行帶走蘇以雲,給雙方都留了一份麵子。而且蘇以雲是藍洛兒少爺罩得人,他們雖礙於幫派命令,但也不想得罪。
“好,請跟我們來。”
人聲鼎沸的大街,不少人的目光聚焦在此處,蘇皓跟上鯨幫小隊的步伐,穿越大街與人們的眼神,最終在二十分鍾的步行時間後,來到了一處氣派十足的府邸麵前。
深藍色的大門古樸深邃,上刻著一副內容奇幻的石雕畫,手藝亦巧奪天工。房頂飛簷,海波雲紋,中間更有一尊金鑄的獨角巨鯨,那模樣仿佛衝出海麵,掃蕩波濤,威勢十足,睥睨四方!府邸大門的前方還有兩尊石雕,分別是三叉戟和法珠,明明是石雕,卻隱隱散發著靈性的光輝,宛如鎮府神器的圖騰。普通人若是聚精會神地看了進去,反而會真假莫辨,以為石雕是真正的法寶。
同樣的,這尊府邸的大小的配得上門口的氣派,至少絕對不會比嚴家的西洋花園式的建築小。
“蘇先生,這裏就是了。”領頭的隊長對蘇皓道。
蘇皓點了點頭,望著逐漸開啟的大門,腦中回顧起了藍洛兒在令牌上說過的話。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麼藍洛兒大概率是因為私挪珍貴丹藥被發現而遭到禁足,作為被藍洛兒真心對待的半個兄弟,他不想辜負藍洛兒的好心。
他蘇皓可以陰謀算計任何人,卻唯獨不會背叛對自己好的人。在這個人心隔肚皮、利益至上的修真界,誰對他好一分,他就會還以十倍百倍!
鯨幫的諸位,你們想見我,那就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