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擔船隊停留在原地讓所有船員接受失敗的命運的責任。”
“那你就把我們往火坑裏送啊?”劉徹開玩笑道。
“你覺得一定是火坑嗎?”金銘反問道,“有的時候,危險就象征著機緣。”
劉徹自然而然地懂了金銘的意思,隻是他不說破,閉上嘴沉默不言。
散修聯盟隊的五艘戰船不斷地向目標的方向行駛,前方、左右、後方,時不時有新的海魔獸出現,而它們看也不看旁邊的五艘戰船,徑直奔向同一個方向。這足以說明,前方有一個對它們而言極具吸引力的東西。
同時,頭頂的天象也變得愈發詭異,烏雲糾集在一起,濃厚的好似雲牢,延綿的宛如長城,它們仿佛在仙人指路似的,沿著這條航線,為散修聯盟號的船員直向通往終點的路。吃水線邊的海水已皆為混濁的灰黑色,放遠了視野,整個海麵都布滿了黑色的波濤,浪與浪之間的交錯逐漸狂放起來,好似有洪荒巨獸在操縱天地樂器,奏響瘋狂的樂章。
雪白的雷電剝開千篇一律的雲層發出震耳的轟鳴,傾盆暴雨掙脫出生的雲層倒了下來。對航海者而言,前方是個是非之地,已經非常明了。
散修、船員們的臉上都或多或少露出了焦慮與恐慌,不過已經無法回頭,隻能硬著頭皮隨著戰船一同前行。
轟!忽然之間,一道驚天霹靂從天而降,雪白的雷柱炸響在前方的漫漫黑海之中,照亮了那邊的圖景。
環形排布的五艘鋼鐵戰船,露出水麵的魔獸之首群圍而上;數十門靈石巨炮綻放神威時的光芒似煙火似流星,瑰麗且攜帶毀滅的從下而上,再從上而下,墜落在四周海域;數不盡的人形黑影竄動在甲板與海麵之間,穿梭在海魔獸與天空之間,鋒利的武器與發光的眸子是他們正在征戰的標誌,飛濺而起的魔獸之血澆灑的是他們不懼的靈魂。
地獄!毫無疑問,這是地獄!
甲板上的散修與船員們,無一例外都露出了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被嚇慘了的表情。船頂上,金銘臉色蒼白,不知是真的收到了驚嚇,還是被雷光照的如此雪白。
劉徹臉頰上掛著兩三滴新生出來的汗,嘴角咧的老大,介於震驚的苦笑與神經質的怪笑之間。
“這不是狼窩虎穴,是真的地獄啊。”
而地獄中央,是鯨幫代表隊的五艘戰船與全體船員們。
蘇皓此刻化為一道鬥折蛇形的銀電飛馳在空中,突然,他呈筆直的斜線向海麵衝去。在他即將接近海麵的時候,周圍的海水突然暴起,三頭張著尖牙利嘴的凶殘海魔獸爭先恐後的朝他咬來,似乎是想將他生撕活吞。可蘇皓是釣獵物上鉤的獵人,豈會讓獵物得逞,他真若銀色的閃爍,頃刻消失,又頃刻出現,出現在三隻海魔獸的頭頂。
砰、砰、砰,三聲悶雷般的響聲,仿佛天鼓在三隻海魔獸的腹腔內分別敲打了三次。緊接著,它們堅實的皮膚砰然裂開,血肉撕裂,從縫隙中溢出了跳舞的電蛇。電蛇消逝在空氣中時,三隻海魔獸的生命也消逝了,三顆妖力結晶從裂開的頭顱中飛出,被蘇皓張手收好。
蘇皓滿意的笑道,他舉起右手,隻見那手掌心的銀色旋渦中也浮現了一模一樣的跳動雷蛇。
沒錯,這些雷電,正是蘇皓的手筆。
他不會雷屬性的功法,畢生所學亦與雷電無緣,但是這些外表像是雷電的東西,確實是蘇皓釋放出來的。
這就要回想到先龍秘境中,蘇皓與水朧月埋伏四方勢力,雷霆出手卻被楚涓用挪移法術逃走的那一次了。那一次,水朧月操控太乙珠施展了雷霆,可那些並不是真正的雷屬性“雷電”,而是太乙珠的旋渦波紋之力濃縮在一起產生的形態異變。一整條雷蛇,都是貨真價實的旋渦能量,這些能量劈在敵人的身上並不會產生麻痹或者焦糊,而是鑽入毛孔通透經脈,然後砰然爆炸。
而現在蘇皓掌控太乙珠,亦自學了這種旋渦波紋的使用方法,而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是,由於法寶煉人功的存在,蘇皓無須取出太乙珠施法,可以直接用自己身體施法!
這是一柄可以隨心所欲使用並隱藏至深的鋒刃。
這時,在空中站立著的蘇皓無意間瞥到了姍姍來遲的散修聯盟號,他嘴唇勾動,大笑一聲。
“終於......到齊了!”
轟隆!天雷滾滾,昏暗可怕的海麵陡然被白燦燦的雷霆照得跟白晝一樣明亮,哪怕是短暫的一瞬,也足夠對麵的散修聯盟號上的船員看清廣袤的海麵上的一切,看清這幅地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