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錦華宮醒來後她執意回了紫曦宮,因為又怕自己會更加遭人妒忌,自己此刻正處於風口浪尖,宮裏哪個人不知道皇上為了她甘願自絕一臂!

回了紫曦宮,宮裏的奴才宮女們忙前忙後地為她打點。

就這麼晃悠悠地過去了半個月,其中也發生過不少事情。她身上的傷雖已好得差不多了。可是身體卻愈發虛弱起來。雪顏常覺得自己越來越嗜睡了,吃東西也覺得胃口大不如前。

雪顏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她身上的毒開始發作的原因,想起那西突王子跟她約定的期限,算時間也快到了。再加上這幾天又受了風寒。幾天了也不見好轉。

她有些無力地躺在床上,唇舌幹燥,一張臉顯得毫無生氣。啟兒端了藥進來來。“小姐,該喝藥了。”

她皺了皺眉,坐起了身。心知這藥都喝了大半個月了卻不見好轉。

霜兒幫她把枕頭擱好。把藥吹涼了擱在她麵前。“小姐,趁熱喝吧!冷了藥效就不明顯了。”

雪顏端起那碗藥,一口氣喝完。

這日紫曦宮裏來了兩個客人,一個是敏毓公主還有一個是太後姑姑身邊的婢女青蓮姑姑。

太後姑姑命人拿了許多虛補的藥材和人參給她,還對她說了一些話。無非是一些關於後宮爭寵的事情,雪顏聽了也沒往心裏去。隻笑著點頭應是。

敏毓許久沒來看她,見她的模樣清瘦了許多,臉上也少了往日的那種神采,看起來不禁叫人好些心疼。

敏毓拉著她的手道“顏嫂嫂你可要快點兒好起來啊!我可聽人說皇兄又納新妃了。”

雪顏搖了搖頭淡笑道:“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皇上納妃之事早已傳開,她怎麼不知道呢?龍天陵已經一連數日沒有來過紫曦宮了。自從那日之後她得了風寒,一病不起。紫曦宮裏的奴才宮女們可是急翻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見天色已晚敏毓便告辭了。她沒有多留她們,隻吩咐吉祥、如意回了一些禮。

天漸漸黑了去,雪顏從箱子翻出火折子。挑起燭芯,燭火啪啪地燃了起來。

從桌上倒了一杯茶端起茶喝了一口。她的皺了皺眉,茶已經涼了,此時的她倒真的體味到了人走茶涼的情境。不由拿起案上的毛筆在紙上幽幽的寫到:滿窗竹影憑風問,一盞茶心伴月涼……

啟兒回來,見她單衣坐在案上發呆。不由急道:“小姐怎麼起來了?這風高夜涼的,娘娘還是趕緊去床上躺著吧!”

“不礙事。”她擺了擺手,說完便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啟兒忙拿了件裘衣給她披上。“小姐,你的病還沒好,怎麼就不好好養著呢?若是老爺和夫人知道了肯定又要怪奴婢了。”

“我覺得渴了就起來倒了杯水嘛!你這麼盡心盡力,爹娘怎麼會怪你呢!”她故意露出一絲調皮的笑意,她知道這幾日來啟兒都在為她的事情擔心難過,她已經好幾日沒有見她笑了。

啟兒吸了吸鼻子,不再理她。她看著自己的小姐,竟不知道她為何還能笑的出來。“小姐你還是早些睡吧!我在這裏守著你。”

她搖了搖頭。“你回房去吧!別忘了你還要照顧小牧。”

小牧被皇上打傷了,小姐為此傷心了好久後來就病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會惹得皇上這般的不高興。啟兒猶豫了會兒。“那還是等小姐睡了我再回房吧!”

“嗯。”她點了點頭,回床上躺了下來。睡不著,卻閉著眸子佯裝睡著。

見啟兒開門出去,雪顏這才睜開了眸。睜著眼,一片漆黑。風吹到著窗戶發出嘎嘎吱的聲響。讓人莫名的心慌。

久久不能成眠,直到聽到宮外的四更聲響起才昏昏睡去。隱約中感覺到有人朝她靠近,眼皮卻厚重得睜不開。也許是一個夢吧!

一連幾日後宮之中雖然一切看似平靜,背地裏卻有人開始議論起來。聽說宮中近日來的那位美人,並沒有人知道她的長相如何,隻聽說是朝中某位官員從宮外覓得獻給皇上的一位舞姬,極受皇上寵愛,一連數日皇上都夜宿那舞姬的玉華宮中。

這事在宮中早已傳開,就連向來深受皇上寵愛的瑾妃也受到了皇上的冷落。

這日,雪顏正覺心燥,她的身子已好的差不多了。而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得到布兵圖,贖回解藥。

她換上一身奴才的服裝,經過皇上的禦書房的時候,聽一些的丫頭正議論著。腳步一頓,不由多停了一陣。

有關那玉華宮中的事情她也聽過不少,對於這舞姬她心裏雖然好奇,卻忍著不去想。後宮佳麗三千,有誰又能管得住一個帝王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