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君王多薄情,最怕嫁入帝王家(1 / 2)

或許真如書上所言:“人生最糟的不是失去愛的人,而是因為太愛一個人......”

她愛他,真是如此嗎?古語雲:“自古君王多薄情,最怕嫁入帝王家。”她本不該愛上,可是卻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遺失了那顆隻屬於自己的心。明明知道飛蛾撲火的結局,卻仍舊不顧一切。

看著那雙相攜離去的背影,雪顏悵然想起那《白頭吟》中的那句“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而自己終歸與他無緣......

淚模糊了視線,有人在這時握住了她的手。她轉頭一看,是啟兒。

啟兒滿臉擔憂的看著她。她不曾想她們竟會在這裏遇到皇上,看著小姐那副傷心的樣子,心裏越發自責起來。

她從來不曾見過小姐這樣,一雙盈盈如秋水的眼眸含著晶瑩的淚光,卻倔強的不肯落下,那緊咬的唇瓣紅的似要滲出血來。

“小姐,您別難過了。皇上他或許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她忽然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們小姐,隻知道要說點什麼好讓她不那麼難過。

雪顏聽了她的話,嘴角微扯。苦衷?他能有什麼苦衷?在這男尊女卑的時代三妻四妾再平常不過,更何況他是皇帝,即使後宮三千也不算過分。

可是他現在隻娶那麼一個就已經讓她受不了了,日後這後宮還會日漸充盈,她又該如何?

雪顏隻覺得心中苦悲。吸了吸鼻子,遂笑了聲。“我不是難過,隻是沙子吹進了眼睛......”

儀仗隊的喧囂聲掩蓋了她們的談話。啟兒看著她用手去揉眼睛,動了動唇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

抬眼間,一排排整齊的隊伍抬著一箱箱華貴的嫁妝尾隨而去,後麵跟著一群陪嫁的侍女。

雪顏隻覺得那隊伍似乎很長,一路上跪著沿路的宮女太監、王公大臣。

皇帝和那北國公主每每經過之處聽得萬眾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聲勢極為浩大。

新娘在眾人豔羨、嫉妒和仇視的目光中緩緩走過。雪顏不由得想起了瑾妃,那個後宮中最為盛寵的女人。

她這會兒怕是最傷心的吧?先是沒了孩子,這才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自己所深愛的男人又娶了別人。

不管是不是政治原因,一個女人的占有欲是絕對不輸給男人的。正如她此刻,雖然龍天陵從未屬於過她!

有些黯然的垂下雙眸,雪顏這才覺得雙膝跪得有些酸軟。

直到那隊伍漸漸遠去,消失在一處。這才扶著有些疼痛的雙膝站了起來。順道拉了拉還未在隊伍消失中回過神來的啟兒。道:“啟兒,走了。”

啟兒愣愣地回過神來,她還是第一次見這等仗勢。北國公主嫁入東陵後麵竟然還跟了那麼一大群的人,還有那陪嫁之物簡直可以用眼花繚亂來形容。

北國雖然比不上東陵富庶,但以畜牧業為重,百姓富足。

聽聞北國盛產美人,看那隊伍後麵那一群侍女便知道不假,個個都是如花似玉的美人。

說到美人不禁有人便想連丫鬟都個個生得這般美貌,那主人會是個什麼樣的絕色?

有參加過某次皇宮舉行的宴會的大臣不禁想起當晚那舞台上那個似天人下凡的佟妃,不過是驚鴻一暼,卻震懾無數人。不知這北國公主可有那端美貌?

也有大臣憤憤不平暗恨老天的不公,不僅讓他做了皇帝,還抱得美人歸,這天下的豔福都被他享盡了。

有這個想法的可不隻那麼一兩個人,當然數最甚者還是那前太子彰蘭王龍天宇。他的目光隨著那漸行漸遠的挺拔身影,心裏暗恨。

早晚他要將這一切奪回,包括他的女人。想到那個女人,想到那日在禦花園裏所看到的場景,龍天宇的眸光更炙。

她是他的,他勢必會讓她成為他的女人。佟雪顏,從一開始你就是屬於本王,而他當初隻不過是著了那個孽種的道,才讓他失了這儲君之位。眯起的犀眸不禁閃過一道精芒。

雪顏本沒有刻意去留意場上的人,可是目光不經意的掠過眾人卻在人群中捕捉到一張熟悉的臉。麵色陰沉,五官的線條冷硬含著幾分煞氣,狹長的眸中閃爍著精光。

是他?雪顏心下一驚,驀地垂下頭去。拉了拉身旁的啟兒,催促道:“啟兒,快走!”

啟兒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覺得小姐的臉色愈發難看,仿佛看到了什麼蛇蠍猛獸一般。見她急著離開,當下也不敢多留,依著小姐身側,趁著場上混亂的當口便溜了出去。

兩人拿了腰牌混出了宮去,出了外麵隻見街道上車水馬龍,雖說是寒冬臘月,到處卻都透著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