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北國公主的身份嫁入東陵,目的也隻有一個,就是刺殺。原本她是有機會靠近他的,可是她低估了東陵王,他的定力和防備之心遠遠超過了她的預測。他,從不曾碰過她,就連喝醉了都是喊著那個女人的名字!她真的有那麼好嗎?竟然讓每個男人都為她趨之若鶩,就連尊上也都......
木琅伊嘴角噙了一抹陰冷的笑,捏在手中的梳子逐漸收緊。為什麼上天如此不公,憑什麼她就可以得到萬般寵愛?直到看見鬼手和那個女人,她才真正明白尊上的私心!尊上竟讓鬼手刮去她左頰上的皮,植給了那個女人!她的臉這輩子算是毀了,除非......!一想起那佟雪顏,木琅伊想著心中竟生出了一絲恨!
她閉眸,心想尊上一定是因為她沒有完成任務才會這般懲罰她的,或許等她殺了那人尊上就會還她容貌,一定是這樣!
肩膀忽然一沉,她的肩膀忽然被人輕輕地握住。不知何時,身後竟站了一個人。木琅伊斂了神色,抬頭望向鏡中的那人。隻見他一身明黃,身姿修長挺拔,輪廓分明,眸中閃著淡淡的色澤。
木琅伊想要起身行禮卻教他按坐下來,手中捏緊的梳子已不知在何時落在了他的手上。“朕來!”
木琅伊手指不意觸上他冰涼的指尖,渾身一顫。她微微垂下眼簾,不敢去看他那雙仿若夜色的眼眸,因為她怕,她怕自己會不小心被他發現什麼,又怕自己沉醉在他那無止無垠的深眸裏,萬劫不複!
雪顏記得父親曾經說過他們的祖輩生活在洛陽,那裏遍地繁花,景色宜人,是個好地方。雪顏聽著父親的話,瞧著他一臉向往的神情,她曾也想等父親老了,一定要帶他回去那裏生活。
洛陽距離京城也不算太遠,走了四天的路程,終於到達了洛陽城。洛陽城內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車馬在行人的大街上放慢了腳步,雪顏借著窗外望去,隻見來往的行人閃在一邊,也有人往他們的車馬望來。有人在看到馬車上那名探出頭來的女子的時候皆是一臉的驚歎,隻見她眸若繁星,肌膚勝雪,貌若驚瓊,這等美貌怕是連洛陽城第一美人也不及!
馬車一路前行,到了一家書院門前停下。雲逸寒率先下車,隨後掀了簾子。雪顏從車裏出來,此時陽光朕盛,她眯眼瞧著書院門前篆刻的匾額。翰林書院!
進了裏處,經過一處花園,走過長廊,忽聽書聲朗朗,水墨飄香。
“不學禮,無以立。人無禮,則不生。事無禮,則不成 。國無禮,則不寧。”渾厚低醇的嗓音頓時飄入了耳中。
“不學禮,無以立。人無禮,則不生。事無禮,則不成 。國無禮,則不寧。”整齊的孩子聲,聲聲入耳。雪顏彎了唇,借著門縫看去,見一年輕男子立於堂前,一襲青色的衣衫,身姿飄逸,卻因背對著而使她無法窺得他的相貌。
涼風吹動她及腰的長發,身後有人近前,他忽然拉過她的手,溫和地道:“走,帶你到別處看看!”
雪顏驚訝地看他,隻見他臉色溫和,唇上浮著一抹淡笑,仿佛他不是第一次來,而是......
她正覺疑惑,已被他帶離了此處。穿過羊腸小道,鵝卵石鋪地,道路兩旁卻植了梨樹,一路蜿蜒。微風拂過,夾著梨的清香,樹葉飄搖。一片落葉玄空而下,落在了她的發梢。
雲逸寒抬手替她揭去,雪顏朝他展顏一笑。“謝謝!”
雲逸寒不言,他隻知道,那一刻就連園裏開得極盛的牡丹也要為之失色。他的心亦如那天在花滿樓時她唱的那句“希望你就是對的人,能和我彼此寵愛......”無聲無息,撞擊了他的心房。
他的手停在她的發梢,靜靜地凝著她的眉眼,低頭忽然吻住了那一片他渴望已久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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