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顏站在雨中心裏有些茫然,是要去見他嗎?可是為何到了這裏她卻沒有了那份勇氣?
身後有人忽然將她從雨中拉離,拽著她的手生疼。聽得他爆了一句粗口。“我說你這人是怎麼了?你他媽的有毛病啊!”
雪顏垂著眸,不言,睫毛處有水珠凝聚,令人生憐!
那個人麵上不禁一怔,先前隻聽上家說叫他們把這人一並帶去。之前他並沒有仔細的看這小子,隻覺得他模樣生得黑,許是被雨水衝刷了,並沒有之前所見的那樣黑。如今他隻覺得他的模樣秀美絕倫,竟比那姑娘家還要好看,看他紅著眼眶,謝生心裏竟覺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急忙鬆開了緊抓著他的那隻手,像是怕把他抓疼似的。“對...不起!我...弄疼你了?”
雪顏抿唇,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謝生點頭。“哦!那......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再不回去這天就要黑了!”
雪顏點了點頭。也好,本來她也隻是想確定他沒事就走,如今看來他應該還好。那個夢......雪顏輕嘲,
跟著謝生走了幾步,雪顏忍不住回頭。卻在這時不遠處走來兩個人,雪顏急忙拉著謝生閃到一旁躲著。謝生隻覺得奇怪,疑道:“怎麼了?”
雪顏朝他搖了搖首。“先別說話。”
謝生這才安靜下來,隻見對麵有兩個人從他們這邊走過,一前一後。為首的那人身姿挺拔,一身玄色披風,麵容清竣,竟是說不出的王者之氣。而他身後跟著的是一個奴才。
雪顏緊咬著唇,目光落在了為首的那人身上。見他忽然低頭微咳,後麵跟隨著他的李全趕緊上前。雪顏微蹙了眉。他的模樣稍顯疲憊,似乎病了嗎?
謝生皺眉,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身邊的人。待他們走遠,他才問。“你認識他們?”
雪顏手指冰冷,一顆心卻止不住地狂跳著,她微搖了搖頭說:“不認識,走吧!”
雪顏上了馬車,除了謝生,其他的人都似對她產生了種異樣的情緒,愛理不理的。雪顏幹脆歪著頭閉目養神。
龍天陵行到禦書房時,隻見門開著,書架上擺放的書籍和一些東西似乎是被人動過。他微微皺了眉頭,修長的指觸及到其中一本折子的時候,微頓,將那折子取出,打開。隻一眼,李全已見皇帝變了臉色。他的心暮然一緊,不及細想,皇上已奪門而出。
李全一怔之下見那折子已被皇上摔在地上,急忙撿起來看,一看之下也是心驚。佟妃入宮了?李全一拍腦門這才想起方才給他送折子的人模樣似乎俏似佟妃,難道會是?想到這李全急忙追了上去!
馬車行至宮門,幾個看守宮門的守衛在車裏仔細檢查了一番。雪顏身上的衣服全濕了,隻是在上車後謝生遞給了她一件衣服,那衣服稍顯寬大,鬆鬆垮垮的披在她的肩上,愈發地顯得她的瘦弱。
謝生眼角餘光不經意地朝她看去,隻見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嘴唇發紫,不禁凝了眉。他朝那幾個守衛遞了個銀子,道:“這天色晚了,煩請幾位大人動作能快些!”
其中為首的那名守衛一見,手接過那銀子掂了掂,隨後又朝身後的幾名守衛遞了個神色。對謝生道:“可以了,你們走吧!”
謝生道了聲謝,駕著馬車快速地駛離。出了宮,謝生並不急著回去,而是朝就近的醫館駛去。車上的幾個人目光看向旁坐的雪顏,已知謝生要帶他去看病,大家都閉口不言,一副了然的神色。
龍天陵問了隱藏在宮裏的暗衛才知確實有個俏似佟妃的人進出過,而那人已經出宮了。
龍天陵立即叫人牽了匹快馬往宮外奔去,可是就快要到達宮門的時候他卻停住了。李全騎馬趕上的時候,隻見宮外一輛車馬遙遙而去。他一怔,問道:“皇上可還要追?”
龍天陵的目光深沉懾人,麵容冷寂,竟是說不出的冷寒。唇畔略過一抹輕嘲“既是走了,追來何用?”
李全沉默,隻看著那馬車逐漸消失不見。
那日,龍天陵回了禦書房,卻是整夜都是呆在書房裏,他的手中捏著那封折子,上麵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氣味。佟雪顏,你就這麼討厭朕嗎?可你入宮又是為何?
李全端了晚飯上去等得涼了又才端了回去,皇上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整天拿著那封折子坐在案上也不知道想著什麼!他搖頭微歎了口氣,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再者,加上今日早晨封後大典上那“佟妃”刺殺未果,被皇上折斷了手腕,至今還被關在牢裏。當然,“佟妃”刺殺之事並沒有過多人知道,隻有他和幾個婢女離皇上和“佟妃”近些才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