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顏未及反應,一旁的範毅卻已將瑾妃架開,長劍出鞘擋在了雪顏麵前。“放肆竟敢在皇後娘娘麵前撒野!”
瑾妃瞳孔大睜,大驚道:“不,我才是皇後,我才是!她...她是妖女,妖女。”
瑾妃語無倫次地說著,雪顏不禁皺眉,擔憂地問道:“她,怎麼了?”
向來話語不多的範毅突然尊口大開。“幾個月前太皇太後疫了,瑾妃也不知怎的就成這樣了。皇上念她可憐並不曾將她關押,想來是今日看管的人偷懶去了,才讓瑾妃跑出來的。這事若讓皇上知道怕是......”
範毅皺眉,卻沒再說什麼!
這麼說瑾妃是真的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龍天陵從未對她說過這事。難怪剛才在宴席上她並沒有看到瑾妃,原來她已經......
雪顏定了心神,吩咐道:“範統領,你先送瑾妃娘娘回去吧!你留幾個人在這裏便好。還有,剛才這事...別讓皇上知道。”
範毅麵上一怔,隨後便道:“臣,謹遵皇後娘娘懿旨!”
雪顏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離去,待他走遠,這才轉了身,卻見一個人站在不遠處。定睛一看,隻見那人身形修長挺拔,俊朗的容顏,薄唇微緊,神色複雜的望著她。那人——卻是睿王!
凝立良久,感覺到旁邊的啟兒稍稍往後退了一步。隻聽她低聲道:“奴婢參見睿王爺。”
龍天湛麵色微正,點頭。
雪顏微微側頭看向一邊的啟兒,隻見她微低著頭,看不清眸中神色。剛才,她沒有打破沉默,到底是因為旁邊的啟兒。她......到底還是放不下!“啟兒,你們先退下吧!我有些話要和睿王說。”
啟兒點了點頭,跟著身後的護衛退了下去。
龍天湛看著她向自己走來,麵色微白,捏緊的手鬆了又緊。她終究還是成為一國之後,而他與她再無可能。
雪顏自是知道睿王的心意,隻是...她如今已是龍天陵的妻子,也是他的嫂嫂。她不該讓他對她抱有任何的念想,為何不趁早斷了他的心思呢!
她微點了頭,道:“雪顏多謝王爺這些日子對雪顏的關照。還有...那年在宮裏雪顏差點被那黑衣人刺殺,是王爺千裏迢迢從玉門關趕回宮中不吝相救,而因此也使王爺身陷囹圄!對這事,雪顏一直覺得愧疚於心!”
龍天湛聽罷,皺眉道:“你說......那年你曾在宮中遭到刺客?”
雪顏不解地看著他,茫然地點頭道:“是啊!難道那天救我的人不是睿王你?”
龍天湛搖了搖頭,眉頭愈發深凝。“不是!”
雪顏這下更覺得奇怪了,那時候她明明喊那人為湛,而他並未否認。如果不是睿王那麼又是?想至此雪顏心下一驚,難道會是他——龍天陵?
龍天湛此時也是想到皇上,心下不解。如果真的是皇兄,那麼他為何不解釋清楚?他明明知道他對她有情!
如此說來睿王並沒有因她而入獄,那為何瑾妃曾經會對她說那番話?是因為她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才故意這麼說的嚒?
雪顏當下不言,龍天湛開口道:“臣守玉門關時曾收到一封傳書,當時上麵隻有一張白紙。”
那時他覺得蹊蹺派人去查發現信鴿是太後所養,他一直不明白太後當時發那樣一封沒有墨跡的白紙到底是何意,如今看來定是想讓他回宮,擔個私自回宮的罪名。如果他真的因她而回宮,那麼他們之間的關係就真的說不清也道不明了。
太後的居心他又怎麼不知!那次她在冷宮附近遭遇大蟒,皇兄讓他著手去徹查這事。不久,他便查到西域之中有人會以音傳獸。而當他去查那家人的時候才知道那一家人從十多年前便銷聲匿跡了。若不是他打聽到那家人姓顧,又因一次無意間看見鳳鸞宮上空盤旋了許多鳥獸,他也不會想到想害她的人竟然會是太後宮裏的人。
當年司徒府那場大火與佟相有莫大的關係,而太後與司徒家的事情早已人盡皆知,隻是誰也不說罷了。外人都道是先皇所為,說是司徒連城自己惹禍上身,給先皇丟了臉麵才授意佟相所為。也有說是司徒與前皇後之間的糾葛,被佟相知道後他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所以暗殺了司徒一家。此外更有傳言說司徒一家被仇人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