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火?總算有點兒意思了!”子歌翹起嘴角,“不過,還是太弱。”
炎飛三人的臉上同時浮現出惱怒之色,點了點頭,道:“上!”
炎飛的白象火厚重,未曾臨近,子歌便已覺得自己周圍的空氣變得沉重起來,連呼吸都變的粗重起來;炎屈的溶火則擁有溶解萬物的特性,火焰翻滾,連空氣都被它溶解了;而炎坎的毒火更不必說,毒性猛烈,尋常武者若是沾上一點,恐怕會立即被毒性攻心而死。
但,子歌反而索性站在原地,不再躲閃。
每當其中一人的火焰臨近,子歌便將禁錮在懷裏的蘇盼柳往前一推,那火焰頓時消散開來,子歌甚至比方才還要輕鬆了。
至於憐花惜玉這種事,嗬嗬!
恐怕沒有哪個男人會對一個想殺死自己的女人手下留情吧!哪怕她是一個足以禍國殃民的女人。
子歌的舉動毫無疑問地惹怒了三個炎狐族的公子哥,雖然他們本就被惹怒了,但現在他們三個不僅僅是怒火滔天了,而且還憋屈至極。
子歌懷裏那人可是自己的心上人,他們又怎麼可能狠得下心傷害自己的心上人呢?不得不說,子歌如此做法雖然有些失了風度,卻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蘇墨,你還算個男人嗎!”炎飛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拿女人當擋箭牌,蘇墨你還要臉嗎!”炎屈臉紅脖子粗地瞪著子歌。
“放開盼柳小姐,公平一戰,生死不論!”炎坎記恨著方才子歌的那一腳,他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地認為,那一腳隻不過是子歌趁其不備的出其不意。若是正麵交手,他一隻手就能捏死小小的師境螞蟻。
“哦?”子歌忽然收斂起了邪笑,蘇盼柳身上的寒意變得更深了。
這個男人,他動殺心了!
“男人?臉?公平?可笑,太可笑了!你們三人以強欺弱,以多欺少,把明責的性命肆意玩弄於股掌的時候,你們想到過你們是男人嗎?你們想到你們還有臉嗎?還是你們覺得三個將境武者欺負一個師境武者很公平?”
子歌的一番話頓時讓三人啞口無言,這些都是事實,哪怕他們一人有三張口,也辯不倒的事實。但想讓炎狐族的三位養尊處憂慣了的公子哥承認這種種事實,顯然是不可能的。
子歌也沒指望這三人會因為自己的一番話而幡然醒悟。說到底,這世界誰的拳頭大,誰才是有理的那個!
果不其然,炎飛露出陰森森的目光,道:“那又如何?你若是想替那個廢物報仇,便放開盼柳,與我等公平一戰!”
“好一個公平一戰!三個將境二階同時對付我這個師境九階,還真是公平一戰啊!”子歌仰天大笑,笑聲中滿是嘲諷。
饒是以三人的厚臉皮,此刻也是老臉一紅。炎飛率先反應過來,道:“好!你放開盼柳,我與你單獨一戰,這算公平了吧!”
子歌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故作蔑視道:“就你?你比蘇燚如何?蘇燚尚且命喪我手,莫非你比蘇燚還強?或是你們三人自認比蘇燚更強?”
“你……”炎飛三人又是一怒,卻無法反駁。
蘇燚已經是他們炎狐族年輕一代的最強者,他們與蘇燚同齡,又怎麼可能比蘇燚更強?
一直記恨著子歌那一腳的炎坎最為衝動,怒道:“說來說去,你蘇墨就是個孬種!誰知道你在生死穀一戰中做了什麼手腳!放開盼柳,我與你一戰!”
“連我一腳都躲不過的手下敗將,你有什麼資格與我一戰?滾!”
炎飛三人見子歌油鹽不進,表情像是吃了米田共一樣。現在的情勢很尷尬,打又打不得,罵又不占理。隻要子歌不放開蘇盼柳,他們三個就不能放開手腳,與子歌全力一戰。
但子歌接下來的話便讓他們感到一陣狂喜。
“放開她也不是不可以,與你們公平一戰也不是不可以。”子歌把“公平”二字咬得很重,“不過嘛,我這人手重,上次一不小心打死了蘇燚,我怕這次也會一不小心打死你們。不如你們跪在魅狐族門前,磕個頭認個錯,我就把你們的美人兒還給你們,如何?”
炎飛三人頓時更怒,道:“蘇墨,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便是欺你們了,又如何?”子歌想都不想便說道,還當著三人的麵,抬起手,手指劃過蘇盼柳的滑嫩的臉,笑意盈盈。
炎飛三人見狀,本就積蓄得夠多的怒火全都湧上頭頂,腦子一熱,咆哮道:“放開盼柳,與我一戰,生死不論!”
連三人最為冷靜的炎飛都控製不住自己了,炎屈和炎坎更是暴跳如雷,同聲咆哮:“生死不論!”
被子歌擁進懷裏的蘇盼柳聽見三人的吼聲,不僅不喜,反而更慌。她望向子歌,看見子歌唇角勾勒出令人膽寒的弧度。她忽然才發現,子歌其實一直在引誘著炎飛三人說出那四個字,炎飛三人都上了子歌的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