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種古樸的氣氛,才愈發令溫覺著迷,而令各院長畏之如虎狼的“瘋子”,更是令溫覺想要見識一番。
溫覺和嗷娃一齊推開了無名學院的大門,無名學院狹小的麵積僅僅有幾間青磚小房。
“溫覺,嗷娃,前來求學。”溫覺與嗷娃一前一後有致的說道。
約摸一炷香的時間過後,長老還不見蹤影,無名學院顯得空蕩蕩。猶如一座空城。
“溫覺,嗷娃,前來求學。”溫覺與嗷娃並未因此氣餒,而是愈發恭敬,虔誠的求學。
良久過後,從中央的一座青磚小房中飄逸出一股醉醺的氣息,繼而傳來一道聲音,粗暴的說道:“誰呀?”
“學子溫覺,嗷娃拜入無名學院,還望長老不吝賜教。”溫覺謙卑的說道。
“學子?我這裏好久沒有學子了。”聞言,那人興奮的說道,跌跌撞撞的遊蕩出來。
待到那人走出來之後,溫覺與嗷娃麵麵相覷,心中料定他便是名振學院的“瘋子”。但是溫覺覺得,與其稱呼他為瘋子,倒不如稱呼“酒鬼”更恰當。
溫覺打量著“瘋子”,左手握著一個酒葫蘆,右手握著一把花生豆,時不時將花生豆扔到嘴中,嚼的嘎嘣作響。
幾息之間,便將酒葫蘆中的酒一飲而盡。
“大哥,這就是個酒鬼,你看他那一臉渾渾噩噩,醉生夢死的模樣,不值得你修習。”嗷娃頗為不悅的說道,眼見為實,嗷娃此刻才意識到“瘋子”是多麼荒唐。
“有點意思。不過越是如此,越是吸引我,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招數?”溫覺兩眼放光,好奇的說道。
“熾翱鳥,天賦不錯,隻是性格太急躁了些,不如你身旁的溫覺沉穩。”老者一臉戲謔的說道,顯然聆聽道了兩人的竊竊私語。
“你怎麼知道,我是熾翱鳥。”被戳穿身份,嗷娃六神無主。
“瘋子”默不作聲,將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繼續飲酒。
好強悍的靈魂之力。溫覺心中不由得欽佩,服用了化形丹後的嗷娃,熾翱鳥的氣息已經微不足道。
就連之前的院長和長老都未發覺嗷娃的身份,可“瘋子”僅僅僅僅一瞬便洞察了嗷娃的身份,如此浩瀚的靈魂力,令溫覺慶幸堅持本心的正確。
“溫覺初來乍到,還未請教老師名諱。”溫覺轉移話題。
“名諱,什麼名諱?你,去給我打酒。你,去將紫薰草種滿。”“瘋子”瘋瘋癲癲的說道,分配溫覺與嗷娃任務。
聽了分配的任務,嗷娃怒火中燒,他們是來到無名學院求學的,不是伺候人的,故此氣憤的說道:“種草,老頭,你精神錯亂了吧?說你是瘋子果真不假。”
“嗷娃,聽從老師的話,別發牢騷。”溫覺嗬斥道,覺得眼前的老者不同尋常。
“嗷。”嗷娃忿忿不平的嚎叫一聲,但卻默默接受了這份荒唐的任務。
溫覺接過瘋老師裝酒的容器,前去酒窖。嗷娃前去藥草索取紫薰草的種子。兩人兵分兩路,有致的完成任務。
來到了酒窖,濃烈的酒香令溫覺有些沉醉,但是溫覺沒有陶醉,而是心無旁騖的打酒。
令溫覺感興趣的是,瘋老師雖然令自己打酒,卻給予自己一個被封印的容器,隻得用人力一點點填裝。
相較於溫覺,嗷娃的任務進行的無比順暢,嗷娃在藥草院順利的找到了紫薰草的種子,憑借熾翱鳥對藥草天生的敏感,挑選了幾百顆優良種子。
因此,嗷娃悠閑的回到無名學院。看著醉醺醺的老師,心中哀歎不已。但是本著尊師重道的原則,嗷娃開始種植紫薰草。
雖然嗷娃對瘋老師極度不滿,但是對於種植紫薰草的任務確是一絲不苟。細致的挑選土地,播種紫薰草的種子。
直到黃昏時刻,嗷娃才完成幾百顆種子的播種。與此同時,溫覺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無名學院。
“學生溫覺完成任務,請老師查驗。”即便溫覺疲倦不已,但還是恭敬的報告,顯示對老師的尊重。
沉浸在睡夢中的老師聽到“酒”這個字眼後,朦朦朧朧的醒來,跌跌撞撞的奔跑出來,拽走溫覺手捧的酒葫蘆,興奮的自言自語道:“酒,酒來了。”
隨後老師“暢飲”著酒,喝到興處,竟然不顧儀態的繞著學院亂跑,不偏不倚的踩到嗷娃播種的紫薰草種子之上。
嗷娃見狀,大為光火,卻隻能默默忍受,嗷娃想不明白,這樣瘋癲之人,怎麼能夠一眼看穿自己的身份。
見到此狀,溫覺也變得有些鬱鬱寡歡,索性告退,同嗷娃在青磚小房中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