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挽留(1 / 1)

“你是溫覺,我見過你。”風嶼振奮的說道,沒想到在無名學院這種不被看好的學院,竟然能夠遇到昔日故人。

“風嶼,記憶力不錯,闊別這許時日,未曾想在此處再度相遇。對於你這個奇級術師,我可是記憶猶新。”溫覺打趣道。

“這位是?”風嶼手指溫覺身旁的嗷娃,好奇的問道。

“他叫嗷娃,是我的兄弟。”溫覺驕傲的說道,嗷娃對於溫覺來說,絕非坐騎與主人,而是過命兄弟。

“原來是嗷娃兄弟,失敬,失敬。”風嶼彬彬有禮。

嗷娃隨意回應一聲,拽了拽溫覺的衣角,說道:“大哥,時辰差不多了,該啟程離開這一無是處的無名學院,擺脫那冷血的瘋老師了。”

溫覺望著窗欞外有些陰沉的天色,溫覺依依不舍的站立起來,語氣沉重的說道:“風嶼兄,與你相遇,溫覺甚歡,隻是命運弄人,短短寒暄,便要別離。我們,有緣再見。”

“溫覺兄這是何意?難不成要離開無名學院?”風嶼聆聽出溫覺話語中的弦外之音,焦急的問道。

“正是,溫覺在臨走前,希望風嶼兄能夠盡早離開無名學院。有這樣的導師,恐怕死了都無人收屍。”溫覺話語中鋒芒畢露,直指瘋老師。

風嶼聽到溫覺的話語,不顧傷痛的從床榻跳下,擋在溫覺的身前,怒火衝天的咆哮道:“溫覺,我告訴你,你無論如何侮辱我,詆毀我,我都可以忍受,唯獨玷汙導師,我無法忍受。”

“風嶼兄為何如此憤怒,溫覺所說,不過是忠言相勸,不希望看到你慘死落得個無人問津的結果。”溫覺聲嘶力竭的呐喊道,情緒同樣激動。

“慘死,啊哈哈。”風嶼“捧腹大笑”,繼而說道:“倘若沒有老師,風嶼早就慘死,何須今日。”

“風嶼兄難不成認為溫覺信口雌黃,無中生有,挑撥你們師生關係?”溫覺停頓一會,捕捉著風嶼的表情。

風嶼默不作聲,憤懣模樣依舊,溫覺知道空口無憑,無法撼動風嶼心中的執拗想法,故而說道:“不瞞你說,我親眼所見當你命懸一線之際,瘋老師給你猛灌烈酒。正是因此,我才看透瘋老師的本性。故離開無名。”

溫覺希望能夠以此勸服風嶼,說服風嶼離開無名。

“哈哈哈,溫覺兄,我想你是誤會了。”風嶼聆聽溫覺的事例後,轉怒為喜。

誤會?嗷娃同溫覺異口同聲的說道,紛紛感覺不可思議。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我在格鬥場遭到了暗算,深重劇毒……”風嶼徐徐解釋。

溫嗷(溫覺和嗷娃)聽到風嶼的解釋,無不恍然大悟,茅塞頓開,還夾雜著些許羞愧。不善言辭的瘋老師救治風嶼,卻被誤以為是草菅人命,令得知真相的溫嗷好不羞愧。

溫覺與嗷娃此刻無比尷尬,想要就在無名,可是豪言壯語都已放出,再度反悔,顏麵有些難看。

似乎是看出了溫覺的“難言之隱”,風嶼開口挽留道:“溫覺兄,既然汙穢已經化解,不妨就留在無名。”

“風嶼兄盛情難卻,卻之不恭。”溫覺大喜過望,與風嶼寒暄起來。

嗷娃見溫覺改變了主意,便將行囊擱置,離開了青磚小房,去到了藥園,精挑細選了一批紫薰草種子。

嗷娃挑選完畢後,並未立刻離開藥園,而是將種子好生護理一番,令種子保持著最佳的狀態。

做好了一係列繁瑣的護理工作之後,嗷娃方才回到無名,將種子細致的埋葬在土壤中,有秩的澆灌水源。

於此同時,溫覺同風嶼談論著有關瘋老師的話題。經過風嶼詳細的講述,溫覺才深刻的意識到,瘋老師雖不善言辭,對學子卻傾心相授,良苦用心鮮有人能夠覺察。

回想起自己對瘋老師所做的一切,溫覺頓覺羞愧難當,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溫覺找到了被遺落在院子中的酒葫蘆,來到了酒窖,細嗅著酒窖中的酒香,尋找到最為醇厚的酒桶,將其中醇香的美酒一滴滴灌進酒葫蘆中。

就這樣,嗷娃和溫覺通過自己的方式,舒緩心中的愧疚。

翌日

當太陽再度臨幸大地時,風嶼拖著重傷初愈的身體,練習起了自己的劍法。

風嶼看到悉心嗬護土地的時候,說道:“嗷娃兄好興致,一大早就打理著片土地。”

“嗯。”嗷娃敷衍的答道,冷落了風嶼。

風嶼見嗷娃冷落自己的態度,認為自己是自討無趣,索性訕訕的離開。

這次倒不是嗷娃高傲,目中無人,而是嗷娃觀察著紫薰草的生長,發現了此前從未發現的諸多細節,令嗷娃很是興奮。生怕遺漏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故此沒有同風嶼熱情的問候。

冷落風嶼的並不隻有嗷娃,清晨溫覺依舊冷落了風嶼。

溫嗷的態度令風嶼不明所以,不知道哪裏得罪了溫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