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血河?那是什麼河?為何要去雲霧城?別處難道沒有?”羽王聽到奪取皇位四個字甚是興奮,一連串問了許多問題。
血河,是身懷厄運體質的宗師用修士的精血凝練而成的河流,對身懷厄運體質的修士修煉具有極大的裨益。
這位厄運宗師凝練的河流,更是精純至極,倘若我能夠將其盡數煉化,修為必定節節攀升。
“既然如此,本王即刻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出發雲霧城。”羽王得知血河的重要性後,堅定了奪取血河的信念。
奪取血河是一定的,可是血河的中的能量由誰煉化,還不得而知。羽王可不希望養虎為患,苦心孤詣數十載,卻為他人做嫁衣裳。
“供奉,今晚的侍女,你打算怎麼處置?”羽王對性情桀驁不馴的女人,有種獨特的欲望。
“有了金山,一塊金幣就顯得無足輕重了,侍女,任由羽王處置。”供奉輕描淡寫的說道,滿心都是血河之事。
“既然如此,人,本王就帶走了,至於雲霧城,本王一定拿下。”羽王躊躇滿誌,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羽王想到性格火辣的侍女,小腹一陣邪火,步履匆匆,將侍女一個公主抱抱入就近房間,內心原始的欲望支配著兩人。
一夜雲雨過後,羽王在拂曉之時悄然醒來,召喚出府中的暗衛,耳語幾句,回到了房間,猶如一切從未發生過。床榻上的婢女,府中的仆人,守衛,就連供奉,都沒有感知。
拂曉的羽王才是真實的羽王,真實的羽王果敢,狠辣,精於心機,善籠人心。
平日裏懦弱,猶豫,昏庸無能,沉溺女色,夜夜笙歌的羽王,不過是為了麻痹眾人。使得他的對手小覷他,忽視他,而羽王就在暗中編織著一張網,待到小覷他的人醒悟之時,網已牢固,無可掙脫。
羽王“酣睡”直至日上三竿,在侍女以及供奉的催促下,方才慢慢悠悠的起床。
“羽王,我們該啟程了。”供奉提醒道,羽王懶散的表現令供奉內心愈發小覷羽王,對羽王的戒備瞬間土崩瓦解。
“啟程?”羽王睡眼惺忪,神智有些不清。
呸,爛泥扶不上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妄想登上帝位。如若不是為了血河,我真想現在就棄你而去。
“去雲霧城,羽王不會忘記吧。”供奉竭力壓製著內心的火氣,心平氣和的說道。
“對對對,本王想起來了。本王昨夜隻顧與美人大戰,忘了這回事。怎麼樣,本王是不是很厲害?”羽王語言中絲毫沒有半點歉意。
供奉聞之,麵色鐵青,雙手緊握衣袖,恨不得將衣袖捏碎。昨夜信誓旦旦的承諾,今晨卻是這樣的態度。
“出發,出發,前往雲霧城,若有人問起,就說本王憂心社稷,前去南方慰問百姓。”羽王看到供奉緊捏的衣袖,立刻下達了出發的命令。羽王府一行浩浩蕩蕩的啟程,毫不避諱顧及羽王的身份,搞得全城皆知。
蠢貨,這麼大的陣仗,無異於欲蓋彌彰,掩耳盜鈴。供奉內心斥罵,血河對修煉者來說是具有致命誘惑的至寶,羽王這樣做,無限的放大了奪取血河的難度。
當所有知情者都認為羽王做法欠缺妥當的時候,隻有羽王深刻的知道這樣做的正確性。隻有這樣,才是最為妥當的方法。因為,他太了解他的皇兄,當今的天子的性格。
“陛下,羽王前往南疆,臣懇請帶人監視羽王,以防羽王心懷不軌。”皇相得知羽王欲前往南疆,主動請纓監視。
“不必了,羽王前往南疆,無非是想鞏固他在南疆的控製權,掀不起什麼風浪。再者說,南疆雲霧城城主萬宏是皇相的得意弟子,有他在,朕放心。”陛下拒絕道。
皇相聽出來皇帝話語中的弦外之音,依舊爭取道:“請陛下命我帶人前往南疆,監視羽王。”
“南疆,名義上是朕的土地,可實際上南疆的官員十之八九聽命於羽王,皇相若是監視,怕是有去無回。皇相是朕唯一能夠倚重的朝臣,朕寧願失去南疆,也不願讓皇相去闖南疆的龍潭虎穴。”皇帝“發自肺腑”的說道。
“明痕(皇相)叩謝陛下天恩,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皇相內心感激涕零,恭敬的退出大殿。89
明痕,你就像是一件塗滿劇毒的稀世珍寶,朕既想擁有你,又怕被你毒死。
如今,劇毒愈發濃厚,稀世珍寶的光芒被劇毒籠罩,珍寶連點綴的作用沒了,猶如懸掛在皇位上的一把利刃,時刻令元鑫(皇帝)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