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意孤行的芝麻官
一旁的萬宏的表現與芝麻官截然相反,萬宏麵色冷峻,揣摩著供奉的真實用意。
“棽郎,供奉他不會真的屈服吧。”羽王身側的美人憂心忡忡。
“不會的,供奉心高氣傲,不會就此屈服,等著看好戲吧。”羽王躊躇滿誌。
供奉從腰間的刀鞘中緩緩抽出腰間的佩刀,轉身抽刀的瞬間,供奉從指縫中射出幾枚鋒利的飛鏢,直插芝麻官。
芝麻官猝不及防,頭頂的烏紗帽被飛鏢射中,牢牢的固定在身後的馬車上。還有一枚飛鏢從芝麻官的胯部穿過,與芝麻官的“小豆芽”來了個親密接觸。
芝麻官的倒吸一口冷氣,咬緊牙關,抑製疼痛。這感覺,猶如小豆芽抹了濃縮驅蚊水一般,這酸爽,不言而喻。
芝麻官很想查探自己“小豆芽”的狀況,可是眾目睽睽之下,終究還是選擇了隱忍。
“大人,您還好吧。”萬宏關切的問道。
“無,無妨。”芝麻官牙齒亂顫。
“大人,我建議,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負責指揮,您返回城中,靜候佳音。”萬宏以為芝麻官的渾身亂顫是被供奉的暗器所恐嚇。
“不行。”芝麻官斬釘截鐵的否決,再度吸了一口冷氣,雙腿不由得夾緊了小豆芽。
傷害了我傳宗接代的小豆芽,我定要你碎屍萬段。芝麻官憤怒不已。
“棽郎,他怎麼了?”羽王旁邊的一位佳人好奇的問道。
羽王手指胯下,做了一個斬首的動作,幸災樂禍的笑著。
“難怪。”羽王身側的一眾佳人不約而同的哄笑道,時不時偷瞟芝麻官一眼。
芝麻官聽到不絕於耳的嘲笑聲,羞憤不已,做了個行動的手勢。
“活捉逆賊,封侯賜爵,賞金十萬,食邑萬戶,世襲罔替。”芝麻官的隨從心領神會,抽出腰間的利劍,身先士卒的衝上前去。
“衝啊。”人群中不知誰呐喊一聲,隨後十數萬軍民爭先恐後的朝供奉奔湧而去。
芝麻官的這一道命令,使得先前萬宏策劃的針對供奉的萬全之策付之東流。人海戰術雖然能夠消耗供奉至最後一刻,可參戰人員不僅僅隻是手持長槍鐵盾的士兵,還有不少都是雲霧城中手無寸鐵的百姓。
手無寸鐵的百姓與修為深厚的供奉碰撞,無疑猶如羊入虎口,自取滅亡。
狗頭軍師,糊塗大王。羽王隔岸觀火,這場一邊倒的屠戮表演,令羽王熱血沸騰,羽王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金戈鐵馬的時光。
雲霧城的百姓在地位金錢的誘惑下,不計代價的攻擊供奉。
雲霧城的百姓成片的倒下,在一個莫須有的承諾上葬送了自己寶貴的性命,百姓的鮮血染紅了這片荒蕪的土地。
“大人,我建議立刻下令,命令百姓立刻撤回,百姓無罪,不該成為權力角逐的犧牲品。”萬宏義正言辭。
“如今戰況焦灼,無數雲霧百姓英勇就義,極大程度的重創了供奉,萬城主這般迫切的希望百姓回撤,意欲何為?”芝麻官反唇相譏,自己的小豆芽不似先前那般疼痛,逐漸變得紅腫。
芝麻官的怒火也隨著小豆芽的腫脹到達了一個全新的巔峰,要不是顧及萬宏是雲霧城主,修為深厚,能夠給自己增添一份安全感,芝麻官早就派萬宏前去與供奉廝殺了。
芝麻官的話語令萬宏無可反駁,論權術,辯論,十個萬宏也不是一個芝麻官的對手。萬宏隻得靜觀其變,祈求著供奉丹田的能量能夠盡快枯竭。
也許是上蒼垂憐,在供奉屠戮了數千雲霧軍民後,供奉被一槍搠中,雖然沒有傷及性命,卻極大程度的加劇了能量的枯竭。
“雲霧城軍民一心,同仇敵愾,重創逆賊,萬城主,你作為雲霧城的城主,當記首功。”芝麻官稱讚道,搠中供奉的那一槍的時候,芝麻官頓感小豆芽神清氣爽,仿佛不似先前那般紅腫。
萬宏敷衍一笑,盼望著雲霧城的災難,一切到此為止。
“棽郎,供奉要出局了。”羽王的一眾佳人紛紛看出了供奉的頹勢。
羽王沉默不語,雄獅就是雄獅,即便是倒下也得驚天動地。倘若供奉就這般輕描淡寫的隕落,豈不是令後人恥笑。
供奉艱難的維持著丹田的運轉,聲嘶力竭的呐喊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世道不義,厄運體質慘遭屠戮。以我血軀,奉為犧牲。血河,開。”
供奉一串口訣脫口後,全身變得熾紅,原本荒蕪的土地綻放出刺眼的紅光,土地寸寸龜裂,沉寂地下的血河猶如岩漿噴發一般湧出,蔓延到地表。
“大人,事態不妙,紅光乍現,我懇求全軍撤退,從長計議。”萬宏強烈的感知到不知名的危險。
“萬城主多慮了,依我看,那供奉不過是強弩之末,垂死掙紮罷了。我要去此刻命令撤退,隻怕是違背民意。”芝麻官油鹽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