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荒聖液
巧了,我就是邪神。邪神此話一出,百萬修士微微一怔,隨後又安然自若起來。
“荒唐,你是邪神。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皇刃祺出言譏諷。
“你個冒牌貨,我們見過真正的邪神,根本不是你這副模樣。”有人自以為是,當場“戳穿”。
“你們說的,是我吧。”念毀一躍翻過山丘,跨過高山,走到邪神身邊。
“不錯,先前與我等交手的,就是你。”有人指認道。
“誰告訴你們,我就是邪神的?這麼多修士,就是缺一個長腦子的。”
百萬修士瞠目結舌,不敢置信。
“我告訴你們,我是厄-運-天-子。”念毀一字一頓。
“既然你是厄運天子,想必身邊的這位就是邪神無疑。不知我們雙方,可還有回旋的餘地。”別茲烏試探道。
“不可能,今日,要麼你死,要麼我亡。”念毀斬釘截鐵的說道。
要麼你死,要麼我亡。這話擲地有聲,百萬修士心頭一顫。
“霄兄,這厄運天子如此冥頑不靈,和談怕是毫無可能。我們是否應該保存有生力量,從長計議,徐徐圖之。”別茲烏眼神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目光,暗中傳音霄禹。
“既然如此,你要戰,我便戰。誅殺厄運體質,是亙古不變的義旨。所有人聽令,厄運天子,邪神,殺無赦。隻許戰死,不許後退。違令者,霄殿誅他九族。”霄禹霸氣的說道。
龍之逆鱗,觸之必死。霄家父子的一生未逢敵手,心中的驕傲不言而喻。退避三舍,是他們所不能忍受的。
別茲烏早就掌握這一點,運籌帷幄,激怒霄家父子,與邪神和念毀決一死戰。
“你若戰,我便戰。”邪神輕描淡寫的說道,雖是二打百萬,可在邪神眼中,真龍天子,豈是百萬螻蟻所能顛覆的?
“念毀,盡情發揮吧。”邪神拍拍念毀的肩膀,以示鼓勵。
“啊。”邪神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手臂不住顫抖。邪神僅僅拍了念毀一下,手掌竟然就被八荒火所傷。
邪神當機立斷,削去手掌的肉,露出森森白骨。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令百萬修士目不暇接。
“這是怎麼回事?”邪神的手掌不住的滴躺著鮮血,森森白骨被渲染成鮮紅的紅骨。
“他,他好像著火了。”百萬修士不乏眼睛尖銳的修士,急忙預警。
“快退。”
“不好。”
霄舜和邪神幾乎同時看出端倪,同時閃身,遠遠逃離這個未知的危險。
呼,呼,呼。念毀冒出八荒的火焰,八荒火焰勢均力敵,各占一方。八荒燎原火露出他真正的形態。
八荒燎原火從八個方向席卷,所過之處,屍橫遍野。空間強烈震動,就連太陽也隻能退避三舍,黯然離場。
“怎麼又失控了?”
“小崽子,今日我一定殺了你。”
“變數太大了,完全超出了我的料想。”
“快逃,快逃。”
百萬修士全然紊亂,即使不被八荒燎原火直麵擊中,但八荒燎原火濺落的火星,也萬萬不可小覷。
邪神施展步法,快如一陣颶風,可也不過堪堪躲過從天而降的火焰,披風也被濺起的火花灼燒出小洞,猶如破損的蜘蛛網。
邪神尚且如此,百萬修士更不必多說,拖著破損身軀苟延殘喘者,不計其數。身殘誌堅,用於形容百萬修士,再合適不過。
天可憐見,救救無助的我吧。無數奄奄一息的修士在瀕死之際聲嘶力竭的呐喊,希望奇跡出現,拯救他們的生命。
“這麼持續下去,不光百萬修士,我也得命喪於此。”邪神第一次嚐到任人宰割的滋味,心中極度不爽,卻又無可奈何。
“我跑不動了,給我個痛快。”養尊處優的皇刃祺轟然倒下,引頸受戮。
皇器閣二聖之一的倒下,引發了百萬修士的蝴蝶效應,幸存的修士紛紛效仿,不乏天皇境。
“完了,全完了。”霄舜癱坐在地上,眼神中盡是大廈將傾的無奈,兩行清淚流淌而下。
英雄立世,痛楚之事,比英雄遲暮更痛苦的恐怕就是“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的悲哀。
當所有修士萬念俱灰之際,一陣暴雨來臨,八荒燎原火被暴雨化為水汽,升騰空中。凝結為朵朵白雲,四下散開。
尕爾高原重新迎來豔陽高照,晴空萬裏。
“八荒聖液。難不成,傳說是真的。如果傳說是真的,他們,應該會在今天重現。”邪神喃喃自語,八荒聖液,勾起了邪神古老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