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一次去老人那裏已經有些時許,大家每天都在學習實戰和練習實戰之中度過,不知不覺,那個曆代以“叛逆”為主題的班級已經和善的不得了,也許是考試之前的大家都不想留級吧。
晴明和往常一樣,在平常教導主任的課堂上老師每次都要叫起他來回答問題,而他的回答有時讓人費盡苦惱去思考,有時讓人哄堂大笑。實戰課上,那個“黑晴明”也再也沒有出現過,大叔也一樣。
兩個老師的課程也比以前順利多了,小諾老師總是帶著個黑塑膠頭套,不讓人看到他的麵孔。晴明和麥格爾兩個家夥相處的非常好。
就這樣,二十天的時光過去了,眨眼就來到了升級考試的前一天晚上。
和第一次練習那天晚上一樣,晴明還是心事重重的。
“我知道你來了。”晴明躺在人工草皮上,望著遠不見邊的天,說道。
“不錯嘛,能夠感覺到我的鬼壓了。”大叔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我現在還不能感受到,隻不過,每當我迷惘的時候,你總會出現。”晴明發自肺腑的說。
“可曾去老頭那裏?”大叔不隨意間說出了一句話引起了晴明過去的記憶。
“你怎麼知道?”晴明看著大叔,一副認真的問道。
“我並非不知,而是他的外界結界,隻有沒有鬼壓的人方可進去。”大叔說這話的時候,兩眼一直觀看者晴明。
“你是說,我沒有了鬼壓?”晴明突然坐起來。
“非也,隻是你的鬼壓暫時察覺不到而已。可能是因為上次的暴走導致的鬼壓反噬。”
大叔注意力從飛速成長的晴明身上移了出去,望著滿月的星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明天的考試,你打算怎麼辦?留級還是拚命繼續讀下去呢?”
大叔依舊看著星空語重心長的說。
晴明的頭低了下去,沉默不語。
聽著黑夜的聲音,好像明天的畫麵一幅幅的浮現在腦海之中,自己暫時沒有了鬼壓那就不能用這個打敗第一場的老師,上次隻是僥幸自己的身高。沒有零蝕刀如果碰到棘手的對手可能就不會贏,更別說第三場的殺蝕了。晴明很苦惱,但是他並沒有忘記當初他為什麼進來的。
“大叔,我是不會放棄的,就算搭上我這條命……你放心吧,十年之內,我不可能死的!”
晴明說完,大叔再一次的消失了,隻留下了一句話:“明天記得和啦啦隊隊長要零蝕刀。”天知道,他每次消失都去了哪裏。
沒有鬼壓的人就像廢物一樣沒用。
這一句話晴明在心裏一直記著……月色還是那樣的幽靜,來自黑夜的風還是能夠穿過那即將凋零的枯樹葉,將之粉碎。
而就在此刻,校園裏種的幾棵梧桐樹的上麵,好像有幾個人影。
晴明並沒有發覺,而是繼續看著那悠閑的星空。
寧靜的一夜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了。天也漸漸的越發明亮,人群的喧鬧聲逐漸響起,晴明已經到了教室,他是第一個到的,教室內的現在隻有幾個優等生在奮苦學習,應對接下來的考試,還有幾個差生。晴明望著窗台下的遙不可及的操場上,已經布滿了結界。操場上重新架起了一座樓,誰可想這竟是一晚上的作品。樓上有個看台,上麵有很多把椅子,像是有什麼貴賓前來。
晴明也隨著人群下去了。
操場離著正式考場還早著呢,但是人群卻從操場邊緣一直排到了這兒,他們每個人像是在領什麼東西。
晴明暗暗地想道:“如果要是發指定的刀就好了。”
已經差不多中午的時候,烈日當空,人們都熱得半死不活,有的人實在忍受不了,暈倒的暈倒,缺考的缺考。樹上的蟬叫的十分的歡,就連風吹的都是讓人難耐的熱風。
晴明的身子不知為何,已經不再是剛進來的那副身子骨了,就像定格在了爆發的時期,高度也像現在的人一樣。
終於,就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晴明終於排上了。
“給,這是考場一的鬼行證。”
說完,那個考官給了晴明一章菱形的張牌,上麵還畫著一張鬼臉。
“這個東西可暫時吸收你的鬼壓,讓你進去,到時候你得交給另一個老師,以便你輸了之後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