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凡見小苑停住了腳步，也就不再往前走了。他盯著小苑低下的頭，充滿惡趣味的想要知道小苑會怎麼解釋這件事情。
“大哥哥，你在說什麼啊……”小苑抬起頭，微笑著看向柯凡，“小苑怎麼會有徒弟呢？”
柯凡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這丫頭，嘴倒是挺硬……不過，想這麼反將一軍……可不見得那麼容易吧。
“小苑真的是小苑？不是詹雲涵？還是說……不能是詹雲涵？能在國家級會議上亮相的你，不會隻是某個暴發戶的女兒吧？而且，為什麼暴發戶的食指上會有那麼厚的繭子？”柯凡直視著小苑的眼睛，他可以感受得到，小苑的眼睛確實是失明了，但是這種失明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那種失明，而是類似於——代碼混亂。或者說，進化失敗？不過柯凡已經明確的觸摸過小苑的右腕幾次。得到的結果都是小苑並沒有神代碼圖騰。那麼這種進化失敗的代碼，又是從何而來？而且，從戰鋒身上感覺到的那種殺氣，可不是一般的商人身上應該有的啊……
小苑感受到了柯凡那雙灼熱的眼睛，再一次低下了頭。這種感受還是她這輩子第一次，這是一種謊言被識破的尷尬，不過小苑也是感覺到奇怪。作為國家的最高機密，自己的身份一直是受到社會各界保護的，可是麵前的這個從未在他麵前出現過的男人又是從何而知？難不成是猜的？自己還要繼續瞞下去嗎？還是說坦白？或者，殺掉麵前的這個人？不過，自己有那個實力殺掉他嗎？難不成用自己手裏麵的這把長笛就能殺掉一個靠直覺躲過狙擊磁暴彈的男人？做夢！等等！詹雲涵這個名字，他是怎麼知道的！
小苑的思考能力雖然比一般人要強大許多，但是沒有升級過思維能力的她還是被腦子裏突然出現的一大串問題搞得暈頭轉向，這一糾結就糾結了足足幾秒中的時間，而就這幾秒的時間就足以讓柯凡相信自己的猜測了。
“是不是在糾結該不該告訴我事實的真相？一個不能讓外人知道的真相，甚至想要，幹掉我？”柯凡摸了摸小苑的頭。他可以感覺得到小苑的手正在從溫熱變為寒涼。
“小苑不敢…”小苑慢慢的鬆開了緊緊抓住柯凡的手。這是一種恐懼，也是一種退讓。她突然想到了父親的一句話——憐憫，是生存最後的底牌……
“小苑隻是突然覺得好難過……”小苑的內心在這短短的幾十秒與柯凡的對峙的時間裏經曆了從茫然失措到無可奈何等一係列的負麵情緒，她感覺自己現在怎麼做都很雞肋，所以隻好用自己的最後一張底牌了，哭！不過，她不敢放聲大哭，也不敢撲到柯凡的懷裏，畢竟現在連敵我狀態都搞不明白的她已經完全神經錯亂了。她現在都不知道如果自己麵前的這個大哥哥突然對自己下手自己還能不能反抗，所以她現在隻能狼狽的站著，一隻手被柯凡抓著，另一隻手拿著長笛，低著頭，任由眼淚從自己的漂亮的臉蛋上滑落。
柯凡還在等著小苑這丫頭給自己一個完美的解釋，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個怎麼猜也是個秘密特工級別的小姑娘居然哭…哭了…
柯凡也慌了，他可是典型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孩子在麵前哭的好好先生。而且，自己麵前又是一個看起來如此可愛而無助的小妹妹。媽的，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