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的對峙後我選擇了屈服,跟神經病人對峙,也許隻有我才有如此的膽量及耐心。雖然結果讓人感到惋惜但我雖敗猶榮,能堅持一下午甚至連午飯都沒有吃,這已經是很不錯的成績了。下次把小天和拉菲爾給拽來,看他們能堅持多久。
我走近了一些,離程鋒大約隻有十米的距離。我說道:“我叫你一聲哥哥好嗎?你放過我吧,我餓了。”
他說道:“你這個神經病小孩,害我沒吃午飯沒吃晚飯跟你浪費光陰。“進來,吃飯。”
我樂得趕忙向樓裏竄,心想他神經病還罵我是神經病,真有意思。
程鋒把我帶到三樓餐廳。當然,從一樓到三樓是乘坐的電梯,不過是普通電梯。”我終於感到這個神經病院還有一點人道主義。
餐廳裏已經坐了四個人,三個裝鳥的,還有一個看上去酷酷的男孩,一縷黑發從額頭傾斜地滑下,擋住一隻眼睛。我心裏感到可惜,怎麼這樣一表人才的男孩也患上神經病呢?
程鋒拉著我在大圓桌邊的椅子上坐下。我偷偷地看對麵三個裝鳥的人,兩個男病號一個女病號,頭發都染成了白色,額頭還畫了一個藍色的星星。這兩個男病號也蠻英俊的,隻是其中一個看起來有些邪氣。而女病號嬌小可愛,潔白無暇的臉上表情雖然冷漠但卻透著一股靈動。太可惜了,這樣的女孩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她是那麼文靜清雅,我突然覺得,如果用她和雯丫頭片子對比,那丫頭片子更應該被送到這裏來。
頭慢慢低下去,看到我們六個人每人麵前都擺著一個盤子,潔白的盤子裏放著一粒營養豆,看起來特不倫不類。不就吃粒營養豆嗎,大費周章地這麼多人圍一起,還用盤子裝,弄得像聚餐似的。但這種行為完全可以理解,神經病人的行為,當然是不能用正常人的腦子去思維的。
然後幾個病人一起喊他們的餐前口號,團結一致永往直前什麼什麼的。我也混在後麵瞎喊一通,結果挨了五個白眼。”
聚餐結束後我站起來,繞到三個裝鳥的病人後麵,強忍著笑挨個看他們的翅膀。最後我停在其中一對翅膀後麵,用手觸摸光滑的羽毛。我說道:“這翅膀做得蠻好看的,是按在網上查找到的圖片裏做的吧。“能借我背著出去溜一會兒嗎?”
一不小心用力過度拔掉了一根羽毛,正為手裏的羽毛哀悼著,翅膀的主人轉過身來,我看到那張嬌小玲瓏的臉,臉上掛著一片紅霞。接著,一個小小的巴掌拍在我的側臉。巴掌雖小,但拍得比小天的四巴掌加起來都狠。”我眼裏有無數明亮的光圈閃動,然後一顆帶血的牙齒從已經麻木的嘴裏跌到地上。
那個有點邪氣的男病人站起來,而另一個裝鳥的男病人拉住他的手說道:“阿路,坐下。就當他是神經病人好了。”
嘿,怎麼全反了,我什麼時候變成神經病人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一邊對著鏡子看自己浮腫的半邊臉一邊說道:“怎麼什麼倒黴事都讓我遇上了。”早知道那女病人要打我臉就應該把沒被小天打的那一半臉主動給遞過去,至少也可以讓我的臉看上去左右稍微均衡一點嘛。”
不過,這神經病院裏的床蠻舒服的,昨晚睡了個好覺。”正想著,小天打電話來了,他還是老樣子,剛接通就嚷,有什麼事快說道:“我們班管得可嚴了,不準使用電話。”我現在還是藏在床下麵給你打的電話呢。”
我開始訴苦,小天啊,我被分到的那什麼異能班哪是個班啊,明明就是神經病院嘛。他們一口一個精靈族,什麼什麼術,還有三個人背後插著翅膀裝鳥到處亂溜。我完了,餘生就要在這裏度過了,因為昨晚在夢裏想了好多辦法都無法成功離開回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