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的意思是,覺悟真理的人。而釋迦牟尼是其他追尋佛理的人對他的尊稱,意思是,釋迦族的聖人。”
程鋒繼續咋舌,“那麼,極樂世界在哪裏呢?那裏好玩嗎?有沒有遊戲機?有沒有遊樂場?有沒有很多的女孩子?”
我趕忙打斷程鋒的話,不然不知道他還會問出些什麼無聊的問題。我說道:“程鋒,先讓傲劍回答我的問題好嗎?”
程鋒不說話了,於是我問,“傲劍,能告訴我你所悟出的佛理是什麼嗎?還有,你是神嗎?”
程鋒打岔說道:“他是神……經病。”
傲劍把程鋒當成真空,他告訴我——也是告訴我們在場的每個人。他說道:“我不是神。曾有人問我媽媽,我的爸爸是否是神。媽媽回答,不是,他是人,隻是他站在神與人的邊界。我也同樣隻是一個人,至今還沒有逾越那條邊界線。另外,我還沒有悟出佛法的真諦。我不停尋找自己心中的真理,找了十年,可是卻什麼也沒找到。佛法在我心中,可是我卻無發把它發掘出來。所以我常常通過禪定來思索我要的真理,一句話不說道:“苦思冥想。這輛菩提樹是爸爸出走時留給我的,他希望我能像佛陀一樣,在孿生的菩提樹下找到自己的真理。或許,佛法是戰鬥力吧,隻是或許。”
程鋒又咋呼起來,“你說什麼?這輛戰機是你爸留給你的?是你爸親手做的嗎?你爸太厲害了,有沒有他的聯係電話啊?改天我也去訂做一個。”
一道淡藍色的光束從白色的菩提樹戰機頂部噴出,衝擊在程鋒的戰機上。程鋒的戰機被推得天旋地轉的彈了出去,瞬間拋出好遠。對話器裏傳來他的標準叫聲,“救命啊!還有沒有人活著啊?我們是不是遇上黑洞了啊?”
回到軍校地麵已經傍晚,我站在空曠的廣場裏,腦海中不斷有褐色的地球影象交疊。緩緩抬起頭來看赤色的天空,幾許憂傷像天際的積雲一樣久久無法消散。
雪雲輕輕走到我身後,她身上的氣息被風帶到我的身旁,讓我找回了些許淡淡的欣慰。她問我,你還在思索傲劍所說的佛理嗎?
我轉身看著被晚霞映成紫紅的雙眼,笑著說道:“不是,傲劍都悟不出來我還是靠一邊站著好了。我在回憶剛才所看到的地球,顏色像一個星球垃圾場。”
你還在想一個人,你的哥哥,是嗎?
我沒有回答,安靜地笑。隻是,笑中夾帶出一分蒼涼。
她說道:“你的哥哥是好樣的,為了保護別人犧牲。不要難過了。
我在想,或許我的哥哥並沒有犧牲,隻是他不願再過問其它事情,隻想著守護需要他守護的人呢。或許他一直在我身旁看著我,關心著我,我卻不知道。我和哥哥的感情很淺——應該說道:“我對哥哥的感情很淺。我才六歲時他就離開了家,除了一個童話故事他沒有在我腦海中留下任何烙印。以至於得知他犧牲的消息我都沒有一點傷心,隻是麻木地點頭說道:“知道了,然後繼續跟小天在一起瘋瘋癲癲地打鬧。甚至,我經常忘記了自己曾有個哥哥。要不是他留下的記憶頗深的童話,也許我現在已經完全忘記他了。”
她說道:“我明白了,你猜測教官就是你的哥哥,對嗎?”
我搖頭說道:“隻是猜測,沒有一絲依據。因為教官從未告訴過我們他的名字,所以我才懷疑他是我的哥哥,他沒死。我不記得哥哥的模樣了,即使記得,相隔了十一年也長變了。從教官身上,我經常感覺到一絲很深沉的溫暖。”
“要不,你直接去問他吧。我陪你去。”
我說道:“不了。教官有個怪癖,隻會告訴他認為合格的學生自己的名字。我想等到有一天我在他心中不再是小孩了,他就會主動告訴我他的名字的。”
傍晚的天空突然星光遍布。我抬起頭說道:“這麼塊,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