鎧甲死屍怪笑一聲,收起手中的生鏽的斷刀,雙手握拳,手掌可以清楚的看清裏麵的骨頭,俯身衝向子尤。
“嘭”
一聲巨響,周圍激起一層氣浪,子尤倒飛數丈之外,右手手臂脫節,骨頭也斷成數節,一股血腥味湧到喉嚨口被他強忍著咽了回去。剛才接下鎧甲死屍的全力一擊,已經身負重傷,沒想到對方肉體剛硬如鐵,一拳便將他右手廢掉。
子尤麵色蒼白,自知自己完全不是對手,更何況被那麼多人靈僵屍圍住,現在想跑都跑不掉。已經是必死的局麵,心中憤怒至極,又絕望至極。
“對不起落兒,誅靈,來生我們再見”子尤眼中泛著淚水,掃視著周圍僵屍,手中萬血靈竹收起,袖中藏匿著夢魔刃,他打算自爆靈器與它們同歸於盡,哪怕是死也要這些不人不鬼的東西陪葬。
“子尤哥哥”遠在洞口的白落兒突然感到心神不寧,心頭壓抑憋屈,很想哭出來。
“誅靈,我感覺到子尤哥哥出事了,我要下去看看”白落兒臉擰的像麻花一樣,眉頭都皺在一起。
“白落兒,下麵可是禁地,你進去不等於是去送死嗎?”白淩拉著她不讓她胡鬧。
“白淩,我真的感覺到了,他真的出事了,讓我下去好不好,就算是死我也無怨無悔”白落兒豆大的淚水嘩嘩的留下來,心頭那不好的預感讓她窒息。
“誅靈,你相信我,讓我下去,我在上麵一刻也待不住了”白落兒著急了,在她們兩個人直接來回亂轉。
“白落兒,子尤他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他讓我們在這裏等他回來,他一定會回來的”誅靈也被白落兒帶的有些著急,不知該如何是好,可感覺這種縹緲的東西並不能說明是真實的事情。
“誅靈,我......”白落兒正想繼續說什麼,突然感到後背被人擊了一掌,眼前一片漆黑,暈倒在地上。
“白淩,你怎麼可以這樣做”誅靈扶起白落兒,抬頭望著她。
“不能讓她胡鬧,下去我們大家都會死,我剛剛隻是打昏了她,她並無大礙。以那個天煞魔嬰的實力相信他們會沒事的,我們隻要在上麵等他們回來就好”
在她們三人遠處的一顆魔樹上天煞魔族的族長陰月帶著三個七八歲的族人正觀察她們的舉動。
“族長,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天兒還沒有出來會不會出了意外”
“他出不出意外與我族何幹,這些人是他帶來的,除掉她們也是他的責任,我們隻要一旁靜觀其變即可,要是他真的失敗死在裏麵也是自己咎由自取,這三人倒是就由我們代勞。我們天煞魔族能存在至今也就是因為沒有人知道我們的藏身之處,這是祖訓”
“可族長,你難道不擔心天兒?他若得到了真魔靈擁有了實體日後修煉有成豈不是一個禍根”
“唉,天兒天賦異稟,從小不受管束,上次偷跑出去已經吃了大虧,如今他怨念太深已經無路可走很難再回頭,我送他鎮魔尺也算是最後的道別,隻希望他會恪守祖訓”
“可是,萬一......”
“如若真是那樣我們一族也隻能離開天煞穀再尋一處藏身之所了”
那天天兒她們離開之後陰月就一直在後麵偷偷跟隨。關乎整族的生死不能有萬分之一的可能。
天兒在得到真魔靈之後帶著墨雨小喬二人從另外一個方向走出了兩儀千困陣。讓子尤去引開那些死屍自己自然不會再去那裏找黴頭,反正這些人對他來說都是死,早死晚死都一樣。
“多謝道友帶我們姐妹二人離開困陣,此地已無危險,就此告辭”剛走出石林墨雨便辭行離開。
“墨雨道友何必心急,我知道附近有座寒焰瀑布,不如一起過去如何?”天兒稚嫩的話語中帶有寒意。
“寒焰瀑布!”一聽到這個名字,墨雨激動不已,以極寒極熱之火淬煉自身突破桎梏,可天上哪有掉餡餅的好事情,更何況它還是一團真魔氣。
“機緣再好也要有福消受,我們姐妹二人福薄緣淺,多謝道友的好意了”墨雨婉言拒絕,帶著小喬轉身離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想走,已經晚了”天兒語氣陰冷至極充滿殺意。
“你想怎樣?”墨雨雙手一攤,一把紅色小弓出現在手中。
“借兩位的處子之血一用”天兒最終還是撕破了臉皮。
“無恥”墨雨大罵一聲,手中紅色小弓拉成滿月,箭矢脫手而出直刺天兒的麵門。
“什麼?”箭矢從天兒頭顱穿過,沒有任何的障礙,不過半刻之後又重新恢複本來的樣子。
‘你難道忘了,我現在隻是一團魔氣,並無融合真魔靈,你們手中的這些普通靈器根本不能拿我怎麼樣,哈哈哈’天兒大笑道,手心兩團黑氣呈現,向墨雨和小喬襲去。
“小喬,快跑”墨雨反手一推將小喬推開,自己身外開啟護體屏障,一口精血吐在小弓上麵,再次拉成滿月,頓時天空數千隻小箭如雨點一樣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