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安神識誕生的過程,他感覺時間像過去了很久。
等到他從那種玄妙的感覺中清醒過來後,他發現時間其實沒有多久,還沒有超過一個念頭的時間。
簡直玄之又玄,奇妙無窮,就像無眉和黑牙所經曆的時間,被他無限放大了一樣。
大道奧妙無窮,不能用常理去揣測。
餘安脫出那種玄妙情景,神識一掃,方圓十米之內的一切都清清楚楚。
此時,無眉跟黑牙的法術攻擊已經離他隻有一拳的距離,落在他的身上也隻是半息之間。
餘安越是在壓力危險下,越是可以激發他的戰鬥天賦,他想到不想,直接把神識收縮,覆蓋在法力金鍾上。
被神識覆蓋的法力金鍾,先前光滑的表麵也有了變化,法力金鍾上麵出現了各種花紋和字符。
當!
一聲嘹亮的金鍾撞擊聲響起。
無眉跟黑牙的土係法術跟餘安的法力金鍾相撞之後,居然出現了真實的金鼎之聲。
無眉、黑牙和餘安都傻傻愣了幾息,這種結果是誰都沒想到的。
雖然金鍾的震蕩反噬在神識上,讓餘安一陣頭暈目眩,但是卻是結結實實的接下了那狂暴的一擊。
也讓餘安脫出牢籠,有了喘息的機會。
如此完美的一擊,都被餘安抗了下來,無眉跟黑牙心裏已經有點發毛了。
此事太過詭異,完全超過他們的想象,對手並不是他們看起來的那麼弱,恰恰是最難纏的那種!
明明對手施展的就是普普通通的金剛罩而已,施法時間短的忽略不計不說,還那麼能抗揍。
更加詭異的是,那金鍾聲到底是什麼?那火球術又是怎麼回事?
這些完全已經超出了他們的常識範圍,這簡直比他們魔修還要詭異莫測!
再看到餘安已經可以在陣法中直線移動的時候,兩人更加覺得驚悚了,幻境對對手失效了。
兩人彼此望了一眼,心中都有相同的想法,今天踢到鐵板了。
長時間的默契,不用言語,兩人握著陣盤,急速朝外麵逃去。
這是他們的生存規則,對手過於棘手,就直接放棄,風險太大,不值得冒險。
無眉和黑牙的一舉一動,餘安都看的清清楚楚,兩人想逃。
陣法中的一切,光頭都看的一清二楚,他不知道餘安怎麼突然可以在幻陣中行動自如的,可以確定幻境效果已經對他沒用了。
他隻想等到無眉和黑牙快點從陣法中出來,那樣他就可以發動陣法中的攻擊手段了。
餘安可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惹了他就想跑,而且差點就交代在這個地方了,怎麼可以輕易放過他們。
他發現,那兩個怪人的手一直都是搭在一起,握在一個圓形的器物上,那麼,器物很有可能是在陣法中自由移動的關鍵了。
餘安跳下仙鶴的背,摸了摸大耳朵,心念一動,土褐色光芒一閃,人就從原地消失了,再次現身時,就出現在了黑牙的背後。
餘安抬起拳頭,一團火焰把拳頭包裹起來,像隕落的流星一樣的拳頭,直接轟在了剛回轉頭來,驚駭扭曲的黑牙臉上。
一陣碎骨聲傳來,伴著一聲慘叫,半邊臉消失不見的黑牙,飛出去三米外就再也聲息了。
餘安望著幾米開外,急忙逃遁的無眉,眼中閃過一絲蔑視,他知道,以對方兩人的修為,聯起手來,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隻是他們太過膽小惜命,碰到硬茬就隻會逃命,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這種人還怎麼逆天成仙。
他們隻不過是些欺軟怕硬,打劫弱小,斷人機緣的蛀蟲而已,不知道死在他們手中的修士有多少。
既然被餘安碰到了,他當然也不介意做一回鏟奸除惡的英雄。
餘安雙腳一蹬,身體就化作一道殘影飛了出去,落在驚慌的無眉的麵前,右手一把扼住他的喉嚨,左手一拳打在他的氣海上。
啊!
被餘安一把擒住的無眉,體內靈力亂竄,痛苦的卷縮著身子,像小雞一樣吊在餘安手中。
餘安生擒無眉就是想問出一些情報,他的神識可以擴散方圓十米,比起陣法範圍還是太小了。
上輩子殺手的一些習慣已經刻入了他的骨子裏,像知己知彼,不打無把握之仗這些觀念,已經深深侵入他的行動中。
餘安詢問了無眉幾句,陣內就響起了外麵光頭的聲音:“道友,住手,有事好商量。”
“動手和停手都是你們說了算,那我算什麼?”餘安道。
光頭見餘安不是好糊弄的人,連忙拉起感情來,道:“道友息怒,我們兄弟三人是散修梅山三怪,不知道友聽過沒有?還望道友給幾分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