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調酒器可不是什麼值得誇讚的行為。”伍笙攤了攤手:“它直接導致了我這一杯【忘憂草】無法達到正常水準。”
無法達到正常水準?
天了嚕……
這都不是正常水準,那你的正常水準得有多牛逼?
麵色蒼白的調酒師驀然間雙膝跪地,將頭埋了下去。
他曾以為自己已經無限接近酒神的水準,但現在他才知道,自己……還差得遠呢!
伍笙三言兩語已經將其可悲的驕傲穿了個千瘡百孔,頃刻間讓其對自己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產生了質疑。
在自信心的崩潰下,他也選擇了放棄,不再苦苦支撐自己那無聊的謊言,牧家的怒火也好,外界的輿論也罷,都比不上酒神這一句話。
“這,還不是正常水準!”
“阿大,把他帶走。”
同樣的話,這是牧茜芸今天第二次說,這一次,她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感。
“唉,瞧你把人嚇的,還正常水平?搞得你正常水平多高似的……”
韓陽翻了個白眼,依舊枕著頭。
“難得見一麵,你不擠兌我能死?還有,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
“是是是,我看得出,皮膚更黑了,某方麵的持久能力見長……”
“臥槽,這你都知道?”
“你那啥眼神啊?我說的是你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伍笙:“……”
“一個沒女朋友的單身狗還指望什麼持久?”
伍笙:“……”
韓陽一句接一句,伍笙表示——嗷~我的膝蓋中了一箭,哦~我的膝蓋又中了一箭,艸!老子的膝蓋要爛了!
兩人在這邊進行著無節操,無營養,無邊際的三無談話,另一邊,海詩嫙已經輕輕舉起了那杯翠綠欲滴的【忘憂草】。
喝了它,就能忘卻一切煩惱嗎?
在海詩嫙怔然間,歐陽紫茗突然探了個小腦袋出來,舔了舔嘴唇:“詩嫙姐,我也想喝。”
自從喝了韓陽調製的雞尾酒後,歐陽紫茗已經對這玩意兒上癮了,此時知道麵前的這杯【忘憂草】是出自調酒界神一般的男人伍笙之手,她胸口的好奇心和肚子裏的饞蟲被同時勾起。
但,伍笙卻立刻給她澆了盆冷水:“沒有憂愁和煩惱的人是不能喝【忘憂草】的。”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憂愁和煩惱?”歐陽紫茗眨了眨星辰般的眼睛,其內滿是問號。
“至少你現在沒有。”伍笙答到:“想喝【忘憂草】的人,一般都是那副模樣。”
伍笙指了指海詩嫙。
海詩嫙的臉上帶著些茫然,茫然中還帶著些悲痛,甚至連剛才歐陽紫茗的問話都沒有注意,她的目光已經被手中那杯雞尾酒牢牢的抓住了。
過了一會兒,海詩嫙仿佛下了什麼決心一般,一仰頭,便將整杯【忘憂草】灌進了咽喉。
“這品酒的姿態可真不像一個大小姐。”
韓陽在心中默默腹誹了一句,一旁的酒神,麵具下的嘴角也是一抽,這大概是第一個這麼喝自己所調之酒的人了,囫圇吞棗也要有個限度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