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拖延了你們的下班時間。”尤許露出他一貫的,自以為很迷人的笑容。
而這個笑容顯然很實用,服務員對他看法暗中有了一些改變。仍舊是職業的笑容:“哪裏,為你服務是我們的榮幸;歡迎下次光臨。”
從飯店出來,輕輕活動一下肩膀:“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攔了一輛計程車,跟靈碟去了她家裏。
中檔小區,兩室一廳簡裝修的房子,打掃的非常幹淨,沒有誇張的奢侈品。玄關的鞋櫃上隻有兩雙拖鞋,都是男人不能穿的,應該不常有人來。
靈碟沒有很多的招待,進門之後自己拿了睡衣去洗澡。
尤許也不矯情,鬆懶的倒在沙發上。
她洗好出來,問尤許:“你要洗嗎?”
肯定是要洗的,從演習場下來一直昏迷,不知道誰給他做了簡單的清理,但身上還是很髒。
沒有等尤許回答,靈碟進去臥室,回過頭倚在門框上:“沒有大的浴巾,你要我的睡裙還是毯子?”
“我要你的睡裙,如果我能穿的話。”尤許不假思索的回答,兩眼直溜溜的盯著她看:“如果你隻有一套睡裙,不能穿我也要。”
扔給尤許毯子:“流氓。”
尤許進去浴室,沾了水,傷口還是疼得厲害。
花了有四十幾分鍾的時間才從浴室出來,她的臥室門關著,沙發上放了一床毯子,是之前沒有的。
過去沙發上,毯子該在身上倒頭就睡。可是他已經睡了很長時間,加上與佳人隻有一牆之隔,怎麼都睡不著。
假寐一會,就不睡了,起來繼續看齊司威給他的東西。
房間裏,靈碟也睡不著,兩隻耳朵豎起來聽外麵的動靜,任何一點輕微的響動都讓她心跳加速。
很長時間之後,她聽見了客廳開門關門的聲音,是尤許走了。
“就這樣走了嗎?”心裏疑惑著,她不認為尤許是這麼輕易放棄到嘴的獵物的人。可事實似乎就是這樣,他走了,連招呼都沒打。
半坐起來,在這昏暗的空間裏肚子迷茫、失神。
哽咽一聲,淚水就順著臉頰落了下來;眼睛裏沒有了以往的靈光,有的,隻是深邃的、無盡的悲傷;這悲傷,絕不是因為一個萍水相逢的男人。
沒有多一會,又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有人進來了,是他嗎?是他吧!
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心情很緊張,害怕來的是他,又害怕不是他。腳步聲走到臥室門外,她的心也高高的懸起來。
不輕不重的叩門聲,隨後傳來聲音:“起床了,今天有什麼安排?”是尤許,他又回來了,為什麼呢?
“得上班。”回答的時候,她盡量讓自己的的聲音好聽,可開口的時候,還是沙啞的刺耳。
“那起來吃早餐吧,我買了一些,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簡單的兩句之後又沉寂下來,靜得聽得見心跳的聲音,聽得見微風掠過玻璃窗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