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試試怎麼知道。”尤許像是個夢想主義者,總是說著充滿鬥誌的話,可現實並不那麼美好,葉靈知道。她已經吃夠了夢想的苦,見到雞湯都忍不住要參毒。
可她又不安於現實,糾結著,默了好一會才苦澀一笑說道:“現在嗎?算了吧,輿論風波還沒過去,出去也隻是給人塗添笑柄。”
是的,她現在不論做什麼都隻會被人罵,就算去酒吧駐唱,老板也隻讓她暖場,並且說的非常不好聽:“一個還沒紅就黑了的歌星,還不如大街上拉一個,讓她駐唱,是因為她長相好。”
她淪落到靠臉吃飯的地步,被人毛手毛腳是常有的事,酒吧經理也明裏暗裏不止一次的對她表達過那種意思。
聽到她這麼沮喪,尤許嘲笑她:“你現在的處境,比被人笑更好嗎?”尤許雖然年紀不大,但因為自身和家庭原因,對各種行業的黑暗一麵都有所了解。她知道葉靈現在是什麼狀況。
葉靈沒有回答,尤許說的是事實,可事實往往叫人難以接受。
沒有再逼她,拿過那盤cd:“想好了的話明天到楓葉道找我,十二點之前,過時不候。”
那一晚,葉靈失眠了,複出她不敢,現實她不安。繼續這樣下去,肉體與金錢的交易隻是早晚的事情,或者徹底消失在音樂的路上,兩者她都不想要。
第二天,還是決定去赴約,至少聽聽那個男人會怎麼說。是的,她還不知道尤許還隻是個高二的學生,如果知道,肯定不會不會去赴約。
九點,陽光剛剛照射在楓葉道,葉靈就過來了。之所以比約定的時間早來,是她很迷茫,在家裏十分不安,所以早一點來平複心情。
楓葉道,那個她第一次攔下他的地方,尤許席地而坐,正享受陽光的溫暖。
葉靈過來:“你不會在這裏等了一晚上吧。”
尤許看了時間,回答:“你比我晚了十五分鍾,中午飯你請。”
真是令人驚訝,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讓女生請吃飯,真是沒有風度。不過說不定他有什麼好點子,也就答應了:“可以,你知道我會很早就來。”
“現在已經快九點半了,你還覺得很早?”
顯然是嫌她來晚了,葉靈不服:“和約定的十二點相比,還很早。”
尤許點頭,笑道:“我猜測你會在九點之後十點之前到。”
現在,對他的能力有一點信服了,猜測是某個公司的推手。打量尤許,問道:“還沒請教你?”
遞過去一份文件:“尤許,至於其它的你看了這個再說。”
葉靈接過來,是一份合約,大致看了;上麵讓葉靈在意的隻有兩條,第一是尤許有權利決定將她簽給哪家公司。第二是尤許個人要在她收入中抽取五個點。
這兩條都是能夠接受的,很平常的合約;當然,就她現在的情況尤許開出的條件已經很人性。隻答應了:“好,那麼你準備怎麼做,這個我有權利知道。”
尤許遞給她筆:“接下來的時間你隻有兩件事可做,第一是每天從你家裏跑到這裏再跑回去,九點鍾之前完成。第二是這首“遺言”改為“追逐”用你全部的本事把它做出來。其它的我會再通知你。”
葉靈略有不悅,抱怨道:“你這是把我當小孩養。”
尤許抬起頭:“糾正,我可沒打算養你,唯一會做的就是把你推上熱搜,洗清之前的輿論緋聞。”
葉靈懶得說這些,直奔主題:“我要求創作經費,需要一個助手。”
“沒有,合約還在你手上,還有拒絕的餘地。”尤許回答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葉靈也很為難,沒有經費,她生活都成問題。沒有助手,很多東西她就需要現學,這樣做出來的東西,質量能不能上的去很難說。
但尤許並沒有給她選擇,除非她願意放棄這個機會;但那是不可能的,這次,可能是她人生的最後一個機會。
沒辦法,隻能同意了,把合同甩給尤許:“你們公司不至於這麼摳吧,隨便給一點也行啊。”
尤許收起合約,笑道:“公司,你可能搞錯了,沒有公司要你,我叫尤許,南中高二年級的學生,哦,馬上高三了。”
這麼說來,他看起來確實很嫩。但他的行事風格卻不像一個高中生,跟他確認道:“你不是開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