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之前的事情還在眼前,他那時候之所以離開,是他覺得齊司雅是個很能看得開的姑娘,哭一會也就沒事了。但現在的情況大大超出意料。
給林夢打電話,她是齊司雅的好姐妹,如果齊司雅要找人傾訴應該會找她。但是林夢對此事毫不知情,對尤許大吼咒罵一通掛了。
現在看來齊司雅的境況堪憂,連忙聯係所有人出動。
從家裏跑出來,開車狂飆到學校旁邊的房子裏,書房的地磚上還有齊司雅哭過的痕跡。齊司威已經去齊司雅品嚐常去的地方找。
尤許冷靜下來,如果這件事的起因是他,那麼齊司雅可能回去他兩去過的地方。
第一個跳出腦海的就是奇幻世界,一路狂飆,接連闖了四五個紅燈趕到。果然,在奇幻世界出口那個賣紀念品的小店門口台階上,找到了昏倒的齊司雅,身邊散落了十幾個酒瓶子。
把她抱上車,一路狂飆到了醫院,對著護士怒吼:“救人啊。”
以為是什麼突發疾病,醫院連夜召回醫生急診。
隻不過人生往往有狗血的劇情,情急之中來不及思考,到了靈碟上班的醫院,雖然靈碟昨天就已經請假,但值班的卻是方妮。把齊司雅送進急診室,她安慰尤許:“別太緊張,你妹妹不會有事的。”
其實,她知道尤許是獨生子,知道齊司雅是其實集團的*,隻不過她懂得這其中的度,在尤許麵前不必點破,私下告訴靈碟就好。至於結果,那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
尤許冷靜下來,把事情跟其他人說了,讓他們都各自回去。
半個小時之後,齊司雅從急診室推出來,那個醫生一臉怒氣:“初步診斷為醉酒著涼,明天再進一步確診。”
懸著的心終於放下,跟齊司威說一句:“你照顧她吧。”離開了醫院。
方妮追到地下停車場,叫住尤許:“本來我是打算偷偷告訴蝶姐的,不過想想,還是聽聽你的意見。”
尤許自然明白,她說的意見是要尤許給她一個解釋,解釋跟齊司雅之間的關係,這麼晚了,一個男人送一個女人來就診,兩個人還存在曖昧緋聞,誰都不回覺得是正常。
雖然隻有短短三個小時不到,但尤許已經身心俱疲,被折騰的丟了半條命。這個時候,傾訴一下有益於心裏健康,發出邀請:“有時間一起吃早餐嗎?”
方妮接受邀請:“確實餓了。”
醫院旁邊一家環境還不錯的小吃店,簡單的豆漿油條,尤許吃了一口,開口道:“跟你想的差不多,不過我需要申明,我是多情,但不濫情。”
這算是解釋嗎,方妮不知道,問尤許:“那麼,我該不該告訴蝶姐。”
語氣中有些鄙視,顯然是覺得尤許請她吃早餐是想堵住她的嘴。
不過,她兩接觸的實在太少,他對尤許了解的實在太少。尤許輕輕一笑,告訴她:“那要看你怎麼想,從一個閨蜜的角度,你應該說。也同樣從一個閨蜜的角度,你不能說。”
“什麼意思?”
“就是不論你說不說,這件事你都是出力不討好。”
方妮臉色不太好看,斜眼看一眼對麵的男人,心裏充滿鄙視,如果不是因為他長得帥還有錢,肯定就把碗裏的豆漿潑過去了。
尤許啞然失笑,咳嗽兩聲:“鑒於你這麼為難,還是主動坦白吧。”
昂首,一臉不解的看著他,這個男人,從第一天認識就覺得他與眾不同,今天,這種感覺尤其強烈。
尤許呼口氣,微笑著與她說道:“我說了,我多情,但不濫情。我不敢說我跟齊司雅清清白白,不過確實也沒什麼。我請你吃飯,是因為我需要有人跟我吃這一頓早餐,不是要賄賂你。”至此頓住,歎氣道:“其實她早就知道。說真的,我倒是希望你告訴她,然後她來質問我,不過,那不可能。”
方妮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問他:“所以呢?你們之間到底是一種什麼存在?”
“你問誰,靈碟還是齊司雅?”
“都問。”
尤許歎口氣,告訴方妮:“我是真的喜歡她,但是,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的,我都感覺自己是國寶,被供奉在香案上。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我在等,等她不在小心翼翼的時候,等她愛的理直氣壯的時候。就告訴她我想要跟她結婚。可是,似乎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