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換了城市,換了工作,一切重頭再來,原本以為事情總會過去的。卻不曾想,有的傷口是很難愈合的,看著好了,但隻要稍微一用力就會冒出血珠。”
靈碟沒有接話,她懂得這種痛,知道如果自己不放下,別人說什麼都沒用,而要放下,談何容易。
最後還是不得不借用尤許的話來勸她:“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有個新的人,所以,你不妨試著接受一個新的人,或許新的愛情會徹底覆蓋過往。”
厲雲笑笑,什麼都沒說。
過了好一會,厲雅過來叫她們:“姐夫問你們是不是就在這溜達一天?”
靈碟看尤許,他在河裏洗手,眼睛盯著對麵的山林。
過去尤許身邊:“怎麼樣,原始的風光也很能讓人舒心吧。”遞給他手帕擦手。
“嗯,很好,很靜。”
“是不是讓你想要賦詩歌頌,以表對此地山水林木的熱愛。”靈碟跟他打趣,他知道尤許很有才,就故意逗他,也想知道尤許能不能就此成詩。當然,更多的是想要以此來炫耀,滿足虛榮。
尤許這麼懂事的男朋友,自然要滿足她,深情的看著她開口:“我瑾以“杜鵑獻唱,寒梅清隱,戲水如斯,皆夢來仙碟花舞伴;石開九尾,老牛獻皮,玉盞靈光,乃卿午夜相思淚。”兩聯相送。”
厲雲拍手叫好:“好詞。好句。雖然打擾你們不合適,但請顧及身旁有人。”
靈碟沒有聽懂,但聽見厲雲說的,知道這是情詩,對說了什麼就更加想要知道:“能用白話文再說一遍嗎?”
尤許搖頭:“詩詞之美,就在用意之深,你要自己去品味。”
靈碟愣了,幾分鍾後對尤許說:“你去前麵小賣部買點吃的喝的好不好?”
尤許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確定了地方,問她們:“都需要什麼?”
尤許剛走,靈碟立刻湊過去厲雲身邊:“他剛剛寫的什麼?”
厲雲鄙視她:“你腦子沒壞吧,你男朋友寫給你的情詩,你來問我!”
這個時候靈碟可不想糾結這個,告訴她說:“你覺得我要是聽得懂還來問你嗎?而且,我都沒記住原文。別糾結了,快告訴我。”
厲雲無奈,說道:“就字麵意思,上聯說因為你的一支舞,杜鵑為你獻唱,寒梅羞而隱退,就連河水都停止流動。下聯則說他對你的愛很深,比古往今來的所有愛情故事都要深。但如果聯係典故就會知道另外一層意思。”
厲雲停下來,靈碟也很緊張,不過她還是想知道,呼口氣,裝作不知者不懼的樣子:“說唄。”
厲雲看著她,頗有無奈:“杜鵑獻唱是至愛,寒梅清隱是高雅,戲水如斯是歡樂,最後一句說這些在你的麵前都不值一提,應該是要表達他對你的情義,最直白的說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而下聯,九尾狐、織女、三聖母都是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結尾又說這些都不及我對你的思戀。再聯想到他讓你自己悟,所以想要表達的應該是他對你是真心的,讓你放下那些擔憂。”
聽了厲雲的解說,靈碟覺得好幸福。張嘴又閉上,想了想,對厲雅說:“你去看看他是不是沒找到。”
厲雅不樂意,拒絕道:“我已經十七歲了,如果你們的話題不是見不得人,請不要用少兒不宜的理由敷衍我。”
她說的有道理,就不再管她,念到:“杜鵑獻唱,寒梅清隱,戲水如斯,皆夢來仙碟花舞伴;石開九尾,老牛獻皮,玉盞靈光,乃卿午夜相思淚。有這兩聯我就已經滿足了,至於其它的,等時間告訴我答案吧。”
厲雲歎氣,笑了:“所以你才會幸福,我不幸福,可能就是太不知足上天對我的懲罰。”
厲雅一句也沒有聽懂,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實在忍不住才八卦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姐姐姐夫不是很好嗎。你,男朋友都沒有裝什麼情場高手。”
“你小屁孩懂什麼,愛聽聽,不聽滾。”厲雲覺得她還小,就算要經曆這些也要她自己去走,所以很多黑暗都替她當下,讓她的青春一片陽光。
雖然知道姐姐是在保護她,可還是很不高興,跟她唱反調:“我問蝶姐,又不問你。”
靈碟插在她們姐妹中間,三人勾肩搭背,跟厲雅說:“那姐姐告訴你,很多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別人不能知,這件事呢,尤許是你,你姐姐是天,你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