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這個時候,眾人才真正明白了什麼是虎死餘威在。兩隻老虎分明都倒在地上,可是叫聲任然讓人敬畏,讓他們每靠近一步都膽戰心驚。
臨淵和牧兮語走到距離兩隻老虎隻有三米多的地方,那隻隻有半口氣的野獸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慌忙開一槍沒有打中,牧兮語的箭射在老虎的右前腳,在老虎撲倒她之前滾到了旁邊的草叢,如此一來,她躲過了老虎的攻擊,也給了其餘的人足夠的空間開槍射擊。
兩聲槍響,分別打中了它的臀部和腦袋,臨淵跟老虎隻有五米不到的距離,射中臀部,孔建武在五十米之外,卻準確的將子彈射進老虎的頭部。兩隻老虎就這樣喪命。
南宮勝龍從樹上下來坐到地上說:”我的媽呀,嚇死爺爺了,這家夥會爬樹!”
牧兮語拿著弩箭的手還在顫抖,拍拍他的肩膀說:“彼此彼此,我也不知道死了還能詐屍。”
說到詐屍,不禁又看了它一眼,還沒有死透,趕緊過去補上一刀。
孔建武提著步槍過來,南宮勝龍示意他坐到他的身邊,等孔建武坐下,南宮勝龍把他摁倒在地上說:“你個重色輕友的混蛋,看到牧兮語有危險一槍就幹死了這個大家夥,我差點被吃了,你竟然沉得住氣。”
孔建武推開南宮勝龍,喘著粗氣說:二哥,饒命,饒命,但事實是你誤會我了,剛剛大哥跟老虎在一條線上,我對步槍也不太熟悉,所以不敢開槍。”
南宮勝龍將信將疑,還是放開了他:“好吧,既然這樣我暫時原諒你,別讓我找到證據。”
臨淵也嚇得不輕,過去孔建武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建武,你的槍法這麼好,早知道就讓你留在這裏阻擊,我去樹上蹲守了。”
“我是牧民出身,在草原上經常會遇到狼群或者其他食肉動物,所以我們經常配備獵槍,步槍還是第一次使用,應該先試槍的,沒想過會遇到這東西。”他這麼說,讓另外的人確實有點無語,這裏可是森林深處,什麼樣的野獸都可能出現的好不好!
氣息喘勻,把槍扔給貝雪,臨淵擼起袖子叫道:“來吧,把我們的獵物抬回去,今晚可以吃虎肉燒烤,大家一定很期待,我也很期待,老虎,這百獸之王的肉是什麼味道的!”
貝雪和牧兮語從從他們手中接過武器,六個男生分別抬起兩隻老虎艱難的走回營地,女孩們看到帶回的獵物,都興奮的過來圍著打轉,小心的伸手去摸,好像擔心它會活過來一樣。
看著躺在地上的龐然大物,雲刪在它身上輕輕的摸了摸說:“這就是百獸之王,活著的時候長嘯一聲震懾山林,死了也這麼威武!”
柳沈紅砸吧砸吧嘴說:“百獸之王是值得尊敬的,我們能做的就是把它的肉一點不剩的吃進肚子。”吃貨的本色畢露無疑,不過話糙理不糙。
大家放下緊張的心情稍作休息,才發現太陽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走到了天邊,夕陽的餘輝灑落在這片大地,在金黃的世界裏開心,好像對接下來的生活沒有多少擔憂。
趁天還亮的時候,都忙著跟這個大家夥合影,這份記憶,死的時候一定都會非常清晰。
玩的差不多,臨淵催促大家在營地四周點起篝火堆,夜晚來臨,營地沒有一點黑暗,這樣的情況,野獸一般是不敢靠近的。
女孩們在煮飯,男孩檢查四周有沒有缺漏;肉香從營地開始傳播到很遠的地方,這一刻,應該慶幸大自然的賜予,更應該慶幸林子裏的野獸都隻吃生的,不然,美味的肉香一定會迎來附近的野獸,和他們爭搶這一片天空,這一點食物,而弱小的人類,或許也將成為食物。
篝火堆旁,一群人盡情的歌唱,盡情的玩樂,夏凝冰手裏抱著一根大腿骨啃得歡,舔舔嘴唇遺憾的說:“我來的時候怎麼就忘了帶琵琶,這個時候沒有音樂的配合,實在是一種缺憾。”
吳欣站起,過去背包裏翻了翻,不知道找個什麼拿著過來說:“音樂嘛,還不簡單,看我為你們演奏一曲《難忘今宵》。”說著變戲法一樣的從身上變出一支笛子,在篝火旁吹奏起來。
篝火旁邊的人,伴隨跳動的火焰沉浸在音樂聲中,身體跟著音符搖擺。
一曲奏畢,吳欣喘著粗氣說:“兩三年沒有吹笛子,氣不夠了。”
臨淵從吳欣手裏要過笛子,輕輕吹奏起不知名的曲子,他的曲子清揚淡雅,像是女人的懷抱,溫暖舒適。可是笛音之中卻流露出種種思戀的悲傷,讓人聽了忍不住去幻想,去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