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也不差,看他的樣子,應該進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模樣,也就是說留在這裏可以長生不死、青春永駐。
明白他們在想什麼,那人歎口氣說:“這裏不僅沒有生死,也沒有作為人的感覺,不需要吃喝拉撒,也感覺不到任何痛苦,每個人進來的時候都覺得好,可是時間長了,也就厭倦了這種生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就是睡覺發呆,誰受得了!”
他的話就像一盆開水,所有人都隻剩下難過和恐懼,這樣的生活,簡直就是活死人,不,還不如活死人。
楊複深呼吸,平定心情才開口:“你給我們詳細的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這些人中有的是軍人,有的是探險家,有的是科學家,有的是普通農民,進來的原因也各不相同;但是無一例外,進來之後很快就失去了作為人的知覺,有人受不了想要逃跑,結果死在了路上;反正就是有進無出。”
談話間,一群人都已經過來,有白發蒼蒼的老人,有外國人,還有嬰兒。
現在還活著的最早進來的是一個特種兵,一戰結束之後免去了戰爭的罪孽,申請退役,之後開始冒險旅行,聽說這篇林子很神奇就來了,他是一戰結束的第三年進來的,當時三十八歲。在他之前的人,種種原因都已經死了。
特種兵拿過步槍抱在懷裏,撇腳的言語說道:“在我之前進來的,因為受不了這種生活,都嚐試逃跑,然後死了,現在我是這裏最老的家夥,一百二十八歲,和我一起來的有個黑鬼,好久之前嚐試逃跑,也死了。”
經過談話,差不多了解了這些人的背景,南宮勝龍心情平定下來,開始尋求辦法,問對方:“是不是進來的人沒有一個出去過?”
那個遠征軍少校搖頭:“也不是,有很多人逃走之後沒有回來,屍體也沒有,留下來的好像是被選擇的;因為我們這些人每走出一定的範圍就會感覺精疲力竭;白天看到你們在這裏行走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所以就想跟著你們,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
這麼說來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但既然是選擇,那選擇的條件是什麼呢?這一群人身份背景都不同,也沒有關於他們的相關報道;不像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
他們才剛剛實現夢想,可不想就留在這裏,戈絮很堅定的說:“我們不會是留下來的那一部分,一定可以出去。”
遠征軍的那家夥奸邪的笑著:“如果出不去記得回到老宅來找我們。”
他斷定這些人出不去,原因是什麼?
一群人都有這個疑問,也總覺得他們會回來解開這個疑問。
兩夥人一直聊到天亮,臨淵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跟對方說:“各位,天亮了,我們也應該上路了,如果我沒有猜錯這裏就是你們的禁區,不用送了。”
那群人笑著送他們離開,其中有一個想要跟著走,沒走多遠就栽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走出去一段距離之後回過頭來看,看到那群人還在原地,還在笑,隻是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栗,不敢再回頭看。
走了一天,還沒有走出這個林子。
下午的時候停下來,吃過晚飯,孔建武拿出地圖說:“我們走不出去了,你們看,兩天的時間我們一直在林子裏走,沒有經過山脈河流,也就是說這個林子至少有一百公裏的直徑,這是不可能的。”
所有人都聚集過來,七嘴八舌的討論。
臨淵一直閉口不言,等大家談論的差不多才說:“我們應該是被困在陣法裏麵,隻要找到陣眼就可以出去。”
這個言論,簡直是天方夜譚,劉婷莉有些恐懼,不敢相信的說:“不會吧,哪有這樣的陣法,陣法的原理是利用地勢和自然條件迷惑人,可是我們沒有遇到特別的事情,也沒有回到。”
“要想知道是不是陣法還不簡單,明天我們往回走,馬兒會找到原來的路,而你們卻完全不認識。”
老馬識途,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孔建武生活在草原上,跟馬匹尤其熟悉,歎口氣說:“這麼說我們要依靠馬匹走回頭路了?”
臨淵搖頭,有些擔憂的語氣說:“隻怕沒那麼容易,以我估計我們隻能回到老宅,之後的路馬兒也不能找到,因為這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這麼說來,南宮勝龍有點毛躁了:“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不早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