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命令,一群人緊張有序的撤退,狗群發現了他們的動作,也對這幾個獵物發起進攻,這些家夥就像是成了精的,非常聰明,一部分正麵進攻,一部分迂回包圍,這是想把他們一口都吃掉的態勢啊。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們才看清了,這群野狗恐怕得有一百隻,這麼大的野狗群,能把他們吃的骨頭都不剩。
見到野狗過來,牧兮語和貝雪立即開槍阻止,讓其餘的人加快速度撤退,男生跟正麵的幾隻邊打邊退,盡量給女生爭取時間,但野狗的數量越來越多,他們開槍的速度完全跟不上。
臨淵把虎皮割成小塊綁在手腳上,撤退到山腳的時候,對其餘的人吼道:“女生把匕首留下,上去山頭組織防禦陣地,快。”
等女生到了山頭,他把所有的匕首別在身上,從馬上跳下來,對幾個兄弟說道:“你們撤,到山上掩護我。”
幾個人都不敢相信,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六個人用武器跟馬匹才能勉強牽製這些東西,他一個人用匕首,就算武功再高也是找死。
但聽到臨淵吼第二遍,也知道軍令如山的道理,隻能以最快的速度撤回去,現在,準備好打個漂亮的掩護才是救下臨淵的最佳辦法。
狗群隻用了不到十秒鍾就衝到臨淵跟前,衝在最前麵的一隻高高躍起,是要咬斷他喉管的。
但臨淵可不是能被它吃了的犯人,他一聲怒吼,一拳將這個可伶的家夥打出去很遠,倒在地上沒有再起來。
怒吼聲震動山林,讓鬣狗群的進攻大概延遲了一分鍾。
但很快,更多的斑鬣狗衝上來,他隻能用怒吼、拳頭和匕首對敵,山上的女生看見這樣的場麵,都嚇得哭了起來,如果不是被拉住,劉婷莉估計就要來陪他一起死了。
男生已經撤退到山頂,臨淵看了一眼,使出全力打退身邊的幾隻,抓住一隻,扯住它的上下嘴唇用力一拉,就撕下來半個腦袋,對著狗群發出一聲狂暴的怒吼,暫時唬住這群家夥。
山上的人看了,手都在發抖,不僅是因為凶猛的狗群,更因為臨淵的樣子,臉龐依舊帥氣,隻是沾滿血腥的雙手,讓人恐懼,眼神裏的殺意,像是無間地獄的劊子手。單是見到,已經能夠嚇死人。
抓住狗群不進攻的空檔,臨淵找準時機往山上跑。
見到臨淵逃跑,這群野獸也跟著追過去。
但是臨淵的速度並不比它們慢,成功跑到山頂,山頂的人手裏有槍和弩箭,這群優秀的獵手暫時攻不上去。
這一戰下來,斑鬣狗被殺死二十幾隻,臨淵獨自就斬殺十幾隻,他自己也渾身是血,腥臭味充斥每一寸肌膚,這種黏黏糊糊的感覺,讓自己都差點吐了。
回到陣地的安全範圍,劉婷莉哭著撲過去,他閃身讓開,開玩笑說:“你怎麼這麼多怪癖,我身上這麼多血,也不嫌棄。”
劉婷莉都嚇死了,那還顧得上這些,再次撲過去抱住他:“你嚇死我了,那麼多野狗,你怎麼能這麼冒險。”
推開劉婷莉,在她身上擦一下匕首,沒心沒肺的哈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眼淚就留了出來。
劉婷莉慌張的去給他擦眼淚:“你怎麼了?”
又要給他檢查是不是受傷了,搖頭拒絕:“我沒事,回去你的位置,這幫野狗很快就會發動進攻。”他的表情開始冷淡,不知為何,最近總是想起離羽琴來。
想起很多年前,也是也是這樣的天氣,也是這樣的地方,那時候的臨淵還不到十三歲,可是就是不到十三歲的臨淵,憑借一對稚嫩的拳頭從兩頭花斑獵豹的口中救下離羽琴。
那是他們相遇的開始,也是一場災難的醞釀。
近兩年的時間,臨淵一直在後悔,後悔自己沒有保護好離羽琴,後悔自己當初應該更加堅持,如果自己在堅持一點,哪怕一點,或許現在的情形也會大有不同。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往事不可追。他慘淡一笑,又回歸於正常的狀態。
狗群越聚越多,已經有兩百多隻的樣子,他們還在山頭上發現了骨頭,人的骨頭,現在,知道為什麼沒有人能走出這片林子了,能過鄙夫宮的人已經是少之又少,走到這裏還有這麼大的鬣狗群,能活下來的,那都是上天伶佑。
隻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幸成為上天的寵兒,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就算上天不愛他們,他們也必須血戰到底。
現在看來,就算是神,被禁錮了法力也很難從這些東西嘴裏生還,要近身肉搏,必須先保護好自己,將虎皮切了當做甲胄裹在身上,讓其餘的人守住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