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緩和一些語氣繼續說道:“你是三界之主,如今三界的形式不容樂觀,一旦帝君有什麼意外後果不堪設想,羽舞,你要為三界眾生著想,而不是眼前的得失。”
三界之主所承載的是三界眾生的寄托,羽舞知道,隻是她這個隻有百年的妖龍,是在擔不起這個擔子。
“但機會總是大一些的吧。”羽舞有些急了,要讓他坐著看兩人去冒險,這很難。
這樣的情況,哪吒也是經曆過的,當年跟薑子牙征戰,多少兄弟踏上戰場,死了多少又活著多少,每一次開戰他都主動請纓,因為實在不想看到自己的兄弟一個個死在敵人刀下。
經過四百年,他已經懂得權衡利弊,羽舞也必須懂,而且她沒有四百年的時間,必須現在就懂。
“最大的機會是青龍及時趕回來,你把靈氣傳給他,否則,你去或者不去都隻有五分機會,而你留下來,還能穩定軍心,帝君親自上陣,一旦敗了,就全完了,帝君還在,機會就還在。另外從現在起,如果不想我兩被冉離捆到你的麵前,那你記住一件事,你是三界之主應龍帝君,不是南海妖龍羽舞,也不是什麼金身應龍,你就是三界之主,三界之主該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在三界之主的眼中,兩個神仙的犧牲算什麼,三界才是最重要的。”
哪吒說的很清楚,羽舞是三界之主應龍帝君,因為她是帝君,所以即便兩人落敗,她也不能出兵相救,隻能固守待援,這是三界之主該做的,也是三界之主必須做的,她身上掛著的不是個人榮辱,而是三界的安危,在三界跟前,哪吒囚焰算不得什麼。
可羽舞不這麼想,在她的心裏,什麼三界之主,什麼三界安危都不值一提,她在意的隻是眼前的這兩個朋友,哪怕是將三界拱手相送,也不能讓他們陷入危險。
剛想開口,就被哪吒給反駁回去:“就算你去了有什麼用,沒有武器沒有天蠶衣,黃龍脊給你提供的靈氣也隻不過將該發生的推遲而已,但如果青龍趕得及,那就大不一樣。”
哪吒反複將青龍推出來,因為他知道隻有這個理由才能讓羽舞留下來,才能讓應龍帝君安心坐鎮。
而羽舞,她並不知道哪吒其實一直在騙她,現在她清楚她隻能留下來等青龍,因為如果她去破陣,很可能青龍回來的時候這些所謂的仙家已經作鳥獸散,況且如果在陣法裏麵,她是無法將靈氣給青龍的。
點點頭,對囚焰哪吒說:“那你們小心點,這一戰勝敗都無所謂,關鍵是你兩得活著回來,囚焰,你是我姐姐,我不想看到你死了的樣子,即便若木能複活你,我也不想,哪吒,雖然咱兩在某種情況下還是敵人,可是我不想看到你的蓮花金身被鎮元子的斬仙飛刀砍成兩半。”
白她一眼,哪吒不太好的語氣說:“夠了,你這是詛咒我,跟你說吧,選在極陰之日破陣,我自有我的道理,你要做的,就是想把法盡量讓青龍早點來,不然,我可能真的撐不住。”
哪吒的態度和語氣都不像是在對帝君說話,羽舞也不高興了,指責哪吒說:“我好歹還是三界之主,就算你還沒有正式在淩霄殿為官,但是你終究是逃不過的,對帝君,你就不能態度好一點嘛。”
“你看看自己有一點帝君的樣子嗎!”
這麼一來,羽舞無話可說了,在淩霄殿她端坐在三界之主的位置上已經夠心塞的,所以下了朝,一般懶得端起那個什麼架子,在哪吒囚焰的麵前,簡直就是跟南海出來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有點委屈的看著哪吒:“那你也不能這麼說我,就算我是南海妖龍,咱們也是朋友,對朋友,還是要尊重的吧。”
看她一眼,緩和一些語氣,心疼卻又無奈的說:“既然是朋友,又是帝君,那你就最好聽我的,不然你不僅會失去朋友,也會做不成帝君,即便你毫不在意三界之主的位置,但如果鎮元子登上淩霄寶殿,四海還有青龍的下場,你應該想得到,另外我還必須告訴你,我跟前來的家夥有深仇大恨,所以如果你不想看到我被掛在天牢的刑房裏麵日夜鞭打,最好就明白自己坐在這個元帥的位置上到底該幹點什麼。”
看來這仗真不好打,有些驚訝:“什麼?你們是宿敵,那他豈不是恨不得將你狠狠的拍在地上。”
“何止,簡直是恨不能將我抽筋剝皮,挫骨揚灰,靈魂貶下九幽之處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