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梁燦這是你媽?2(1 / 2)

我提著兩輪子的行李箱在車站裏晃蕩,這箱子是大概八年前我上初中的時候買的,具體當時我是初幾也讓我給忘了。

這年代頗有些久遠的箱子用起來分外的順手,隻是偶爾有點聲音。我向來對這些東西都不太在乎,幹脆果斷的‘咕嚕咕嚕’的自個兒拉進去,又在不少視線裏用同樣的聲音頻道拉著走出火車站。

在接受注目禮的同時我真覺得現在的年輕人大媽阿姨們,是不是真社會工作崗位不夠,擁擠過度,哥們我隨便一個六七年前的破舊箱子,拉在夜深人靜的大街上回頭率也能這麼高。

好不容易回到寢室,我倒床就睡。

這段時間一直泡在網上,幹什麼事都沒勁。幹脆的說就是什麼事都不想做。我就是因為在家打了兩個月的dota,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末了還被我表弟各路嘲諷外加教育,這才被我爸媽趕出來的。

用我那天才表弟的話來說就是,“哥,你都這麼大了,還玩人小學生的遊戲。”

我表弟比我小一歲,跳級跳的很猛,現在已經是清華的碩士。今年好像是他研三還是研二,我也記不太清,反正和他這樣的人我是沒得什麼話說,懶懶散散的帶著耳機朝他豎起中指,話都沒回一個。

正當我在寢室睡起來,肚子餓得要死時,何偉已經提著外賣進來了。我‘嗷’了幾聲衝上去,從他手裏把我的救命根-子搶下來,就猴急的開始狼吞虎咽,“媽的,餓死哥了。”

何偉就是這點倍兒聰明,說他帶著南方男人的弱小吧,一男人這樣被欺負也活該吧,但他就是心細,而且細的到你的心坎上。我在大二的時候就覺得這是個人才,他出去肯定和我們這些混日子過的不一樣。

我吃著還不忘在何偉背後狠狠拍了一掌,“謝了啊兄弟。”有小炒肉,我喜歡。

何偉笑著躲過去,小眼睛裏盛滿了一種柔和的液體,“沒得事,我順路。”

我心想,好小子,順路順的這麼得我心意,也是難成。吃人家的嘴短,趁著空我問了下他明天我們要接新的地點,“今年我們是去哪裏接?”

按道理說等開學我們都大四了,何偉和我身上的職任早就卸了,完全沒必要這時候都是大學裏的一把老骨頭了,還跑上跑下的去帶新進來的年輕小學弟妹們。

“北站唄,還能哪裏。”何偉拉過他的小板凳,坐在我桌子旁邊看著我吃,和我開火車。

“臥槽,”我說,“北站是離我們學校最遠的站,要轉兩趟車,你也敢答應學生會那幫狗崽子。”

何偉聽我罵人,也笑開了。他是四川人,起初罵人也特別逗,但沒想到後來被我一個廣東人給壓上了。此後隻要是我罵人的地方都是他對我極力捧場的地兒,“這真不是我隨便答應的,這次爭的可狠了。”何偉翹著腿,“我們學校來了個極品,團委、學生會還有些各路兄弟夥兒,隻要是曉得有這麼回事的,都搶著去,我要不是老資格,還去不了。”

我也隨著翹起腿,換個姿勢接著吃,這樣吃更爽,百忙之中的嘴還得抽著空答話,“哪路大神來我們學校啊?”

說實話,我學校現在是個既不是一本又融不進二本的地兒,他有拿得出手的專業,也能排的上號,但他對有些省份招生還是個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