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遲來的發現我和梁燦之間的不對勁,是我已經在我找到的一個公司銷售部門幹了快滿一個月。而我之所以會發現不對勁的緣由,還是在梁燦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匆匆說了兩句,就道:“哥們,我現在正忙了,等會兒回去給你回電話。”梁燦刹那間的低磁場我都沒反應過來。
當然電話還是被我忘在腦後搭理都沒搭理。在打完電話的一個禮拜左右,我都累的不想動彈,更別說回電話了。
由於畢業了,寢室也不能住,而我剛剛找到的這家公司也提供三人員工宿舍,我就幹脆搬了出來。梁燦寒假結束後沒有搬回去,但我走之後他也沒搬回去,就幹脆到外麵租房子住。我沒時間和他商量這些事情,也就隨他去了。
等我稍稍有空的時候給梁燦打了個電話,他在那邊半冷不熱的回答我的話。
“梁寶寶在幹什麼呢?”
他不冷不熱的,“剛剛上完課,和朋友去吃飯。”說著我聽到那邊有個男孩子的聲音在說些什麼。
我嘿嘿一笑,說道:“那成啊,好好吃,我剛下班,準備回去。”
“現在下班早了?”梁燦問我。
“沒,都是這個點,我先前不是個新人嗎,又撞上電器銷售的旺季,加班就加的晚了。再過一個月又是旺季,”我罵道:“次草,馬雲兄整出來的線上購物節,現在線下也瘋狂得沒法。”
我正說著興頭上,想和梁燦再多說點什麼,他卻沒帶什麼情緒的打斷了我,“好好做吧,我到食堂了,先去吃飯,掛了。”
“好。”我說。
聽著電話另一端的忙音,我心下陣陣悲涼。我明白梁燦對我這份態度怎麼說都不為過,但是耐不住有時候,特別是心下自己找著難受的時候,真相和自欺欺人相比較,還是更偏向於自我遮蔽。
這通電話打完之後我發現我還是有點想梁燦。雖然到現在為止我覺得一大老爺們想一男人也挺不像話的,但我就是想他。這個東西和別的人都沒關係,就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那話怎麼說的來著,思念是我一個人的事。
嗯,說的有道理。
我第一次毫無心理壓力的想起除了夏崇正之外的男人。
要說感覺,那就是依舊不好受。真的,當你想著那個人,迫切的想要見他一麵,抱抱他親親他或者再幹點其他的事,但又因為相隔比較遠而不得不放棄的時候,確實有點難熬。
好在我和梁燦都在武漢,我在北邊,他在東南那一塊。要去找他還是不遠,至少一能聯係,二又在一個城市。想著我都滿足的走在路上哼起不成調的曲子,這段時間的疲勞在我頗為高昂的情緒下一掃而光。
我想起梁燦那張臉上帶點張狂帶點淡漠的神色,這時候我又開始瘋狂的想他濕漉漉的親吻,或者薄荷清涼的味道在我五髒肺腑裏糾纏不休。
我想起這麼個驕傲而優秀但卻因為感情落敗的男孩子有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氣質也沒有我見過那些同性戀有的娘氣和憂鬱。
他幹幹淨淨的站在那裏,微笑著沉默著,不發一言的等候我緩慢而遲鈍的靠近。
這麼溫情的一想,我褲=襠裏的小弟弟都已經歡快的唱起了思念的歌謠,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就這麼直接的站起來了。
窘迫間我故作淡定的橫掃方圓幾裏,等發覺壓根沒人看我之後才接著邁開剛剛被迫停下的腳步朝員工宿舍那一塊走去。
打定周末去看梁燦之後,我這個月的工資也剛到卡上。因為之前實習期有過在他們家,所以給我的底薪和待遇都還算不錯。而且加上旺季的提成,我給我媽打過去了兩千塊,剩下還有點零用的。我就順便想著要不幹脆給梁燦買個什麼東西,我兩在一起大半年的好像還沒互相送過什麼東西。
等我到商場裏逛了幾圈,發現都沒什麼好買的才無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