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手在快要碰到安德烈·托馬斯揚的金票時停滯下來,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安德烈·托馬斯揚也回過頭去,看到一個衣著華麗得不像男人的家夥正摟著一個風騷味十足的女人走來。男人大約三十來歲,長長的頭發微卷,故意散亂地披著。臉瘦削得像被刀劈過,身材高挑瘦弱,穿著寬鬆的錦袍,袍子上刺繡著百鳥圖,色彩斑斕,花樣繁多,看得人眼花繚亂。
男人懷裏的狐狸精則剛二十出頭而已,衣著暴露,胸口大大地敞開著,兩隻巨大的酥胸從紅肚兜上方暴露出來小半截,白花花的誘人至極。長裙左側開叉到了大腿根部,連褻褲的帶子都能看到,走起路來仿佛沒有骨頭一樣身姿搖曳,胸前的那一對小白兔歡快跳蕩,呼之欲出。
除此之外,男人身邊還跟了十幾個護衛,都是一身黑色武裝,背負大刀,給穿著華麗的男人增加了不少氣勢。
男人的右手從狐狸精腰後攬過去,剛好放在女人右胸之下,走來時手指故意上下劃動挑逗那隻愉快的小白兔,而女人則習以為常,在眾人麵前不但不感到羞恥,反而頻頻向男人拋去狐媚的神色。
這一行人進到商行大廳後,氣氛馬上就轉變了,認識這幫人的紛紛避讓,而不知道這幫人來曆的也不斷退開,不時扭過頭來打量這幫人,希望能知道他們的來曆。
男人來看也不看安德烈·托馬斯揚,深邃的雙眼定格在了那隻木係丹藥爐上,再一次用尖銳的嗓音喊道:“隆伯·吉爾,那隻丹藥爐我要了,多少錢?我正好要用木係丹藥爐。”
聽到這句話的人不少露出了豔羨的表情,一萬金幣的東西,真不愧是城主福蘭特家家的首席煉金術師。
男人已經來到安德烈·托馬斯揚麵前,這才低頭看了一眼拿在手裏的金票,不過馬上又不屑地轉開臉。她懷裏的女人則多打量了安德烈·托馬斯揚幾眼,轉開臉時還大肆對這個俊美的陌生人拋了一個媚眼。
安德烈·托馬斯揚毫不在意,和他所熟識的女人相比,這個狐狸精差得太遠了!雖然月柔同是嫵媚型的女人,但月柔的嫵媚裏帶有一股濃烈的女人味,美麗中也不乏智慧,而眼前這個女人一看就是隻知道賣弄風騷的婊子,除去風騷的外衣後她什麼也不是!
男人剛停下,身邊一名護衛馬上走上前來,恭恭敬敬地遞給隆伯·吉爾一張一萬金幣的金票。
隆伯·吉爾望向安德烈·托馬斯揚,臉上露出一絲難色,而安德烈·托馬斯揚紋絲不動,似笑非笑地盯著隆伯·吉爾,毫無退讓的意思。這個老狐狸在想什麼他很清楚呢,以隆伯·吉爾這樣一個看起來在蓋爾家商行裏做了很多年的資深掌櫃,這種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先到先得是天經地義的準則,再加上堂堂龍眠商行不可能會懼怕一個招搖過市的小子,隆伯·吉爾故意犯難,隻是想看看安德烈·托馬斯揚要如何處理而已。
見隆伯·吉爾和安德烈·托馬斯揚的表情,男人大笑起來,算是明白過來。他傲慢地看了一眼安德烈·托馬斯揚,說:“喂,我是城主福蘭特家家首席煉金術師鮑勃·卡德森,我看中了那隻丹藥爐,你讓給我,反正對於初學者來說也用不著那麼好的丹藥爐。”
鮑勃·卡德森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似乎為看穿安德烈·托馬斯揚隻是煉金術初學者而自豪。不過他生硬的語氣讓安德烈·托馬斯揚更是不願意退讓。
安德烈·托馬斯揚冷冰冰地看了鮑勃·卡德森一眼,笑道:“誰也沒有規定初學者就不能用上品丹藥爐,何況品級越高的丹藥爐能保證煉金更高的效率,大大減少學習煉金術所要消耗的時間和材料,閣下自稱福蘭特家家首席煉金術師,怎麼連這個小孩子都該知道的道理也不明白呢?”
安德烈·托馬斯揚話一出口,旁人頓時大大地吸了一口氣。煉金術師可是寶貝一般的人物啊,何況還是城主福蘭特家家的首席煉金術師,一般人避讓都來不及,安德烈·托馬斯揚竟然還敢出言譏諷,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