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煉金堂長老的出現讓安德烈•托馬斯揚實在沒有辦法低調處理了,於是果斷走上前去,大聲對隆伯·吉爾說:“這位先生說得有道理,需要這兩朵龍尾花的人都應該有資格參與競價!”
隆伯·吉爾謙恭地向安德烈•托馬斯揚點頭,兩人半斤八兩,安德烈•托馬斯揚也一句話把預定的事情和自己完全撇開了關係。
好幾個人也在一旁吆喝著要參與拍賣,不過他們缺乏底氣,有煉金堂的長老出手,他們的腰包還不足以參與競價。
隆伯·吉爾當即安排拍賣,在拍賣開始前,他悄悄來到安德烈•托馬斯揚身邊,低聲耳語:“誅星先生,這位公孫良長老就是王家城煉金術師鮑勃·卡德森的老師,請您多加小心啊!”
安德烈•托馬斯揚一聽反倒精神了幾分,之前隻知道對方是煉金堂最年輕的長老他倒是沒什麼感覺,現在知道自己所斬殺的廢物竟然就是公孫良的弟子,安德烈•托馬斯揚不禁來了興趣,對方現在還不知道他的身份,但與自己遲早都會正麵為敵,現在試試對方的深淺也很有必要。反正不論如何,安德烈•托馬斯揚不會放手龍尾花的競價!
龍尾花的拍賣很快就開始了,公孫良有些不屑地看了一眼坐在拍賣台另一側角落的安德烈•托馬斯揚,他的穿著打扮實在入不了公孫良的眼,認為他隻是一個依靠煉金術有一筆算不得豐厚的收入的煉金學徒而已。公孫良不想與這群低級的煉金術師周旋,隆伯·吉爾在拍賣台上剛喊出十萬一朵的起價,公孫良馬上舉起手高喊:“三十萬!”
頓時間不少還帶有一些僥幸的買家卡在嗓子眼裏的報價被含了回去,直接放棄了競價。
看到其他人灰溜溜的樣子,公孫良得意地撫摸著玄鐵尺上的花紋,已經在等著隆伯·吉爾敲定價格了。
“三十五萬!”安德烈•托馬斯揚忽然站了起來,一口加價五萬,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這個價格並沒有影響到公孫良,他繼續加價:“五十萬!”
全場嘩然,一口加價十五萬,這顯然是在挑釁對手啊!坐在拍賣台東側的埃特威爾有些坐如針氈的感覺,不斷挪動著屁股,五十萬的價格已經高出他的預期太多,他歡喜得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為兄弟們的流血辛苦大哭一場。
龍眠商行中心拍賣區的空氣凝固了,市價不到二十萬的龍尾花在兩個回合的競價下就比起價增長了四倍,這不是競價,而是用金幣堆積起來的戰爭!
所有人都望向安德烈•托馬斯揚,想看看這不打扮普通的陌生人會不會跟下去,也想知道這個人和東京煉金堂的長老之間是否會因為一場競拍引發一場戰火。
安德烈•托馬斯揚暗暗盤算了一下,他所有五花八門的金票加在一起還不到一百萬金幣,按現在龍尾花的價格已經不可能同時買下兩朵了,於是他一咬牙,接受了公孫良的挑釁,大喊道:“九十萬金幣!”
空氣再一次凝固,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公孫良眉間湧出一股怒意,絲毫也不掩飾敵意地喊出:“一百二十萬!”
安德烈•托馬斯揚不再叫價,這一朵龍尾花必定是會丟了。
公孫良這才滿意地收回眉間的怒氣,顯得輕鬆了許多。公孫良的輕鬆卻讓安德烈•托馬斯揚開始有些不安,看公孫良的樣子,就算第二朵龍尾花叫到同樣的高價他也能承受下來,這樣一來安德烈•托馬斯揚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但安德烈•托馬斯揚始終沒有把坐立不安的心緒表現出來,這時候越是急躁就越是要沉住氣,隆伯·吉爾正看著呢,整個龍家都看著呢,安德烈•托馬斯揚決不願在龍家麵前丟人。
安德烈•托馬斯揚的沉穩讓隆伯·吉爾不免佩服,以他的經驗已經猜出安德烈•托馬斯揚能夠承受的價格極限,他不禁動容,在第二朵龍尾花開拍前以取拍賣單為由進到內堂,喚來下人叮囑一番才重新回到拍賣台。
那個下人很快將隆伯·吉爾的意思傳遞到了安德烈•托馬斯揚耳力:“誅星先生,隆伯·吉爾剛才說了,待會兒第二朵龍尾花您盡管叫價,缺少的差價隆伯·吉爾會為您補上。”
安德烈•托馬斯揚有些驚訝,微微側目,與隆伯·吉爾對視的一瞬間,隆伯·吉爾露出一個不經意的微笑,似乎在確認他的話。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安德烈•托馬斯揚不願意就此接受隆伯·吉爾的幫助,金錢來往的幫助容易讓他在與龍家的關係中陷入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