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羽看著窗外笑嘻嘻的南宮梟,不可置信地說了句:“小梟?”半是驚喜,半是驚異。
南宮梟站在屋外,笑著說道:“是我。”
楚天羽立刻跳下床,跑到窗前,恨不得抱住南宮梟。奈何楚天羽他把書桌放在窗下,隻能隔著書桌對視。
楚天羽喜色道:“小梟,你怎麼來找我啦?”
南宮梟同樣是一臉的笑容,好友多時不見,自然是分外想念的。
南宮梟道:“先不說這個,你把房門打開,讓我進去!”
楚天羽連忙將房門打開,南宮梟一踏進屋子,楚天羽就立刻撲上去,給了他一個熊抱。
楚天羽微微紅了眼眶,喃喃道:“小梟……”
南宮梟聽著這略帶哭腔的聲音一愣,隨即和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一句戳中痛處,楚天羽讓南宮梟坐在他的床上,對著好友大吐苦水。他來到岐丹,先是被單山擠兌,後又被公羊禤陷害,雖然事情如今已經查明,但風言風語並不少,而且公羊禤似乎還恨上自己了,隔三差五地挑刺。
楚天羽說著說著,不禁嗚嗚哭起來。南宮梟無語,他本以為他每天被秦莫關在屋子裏練功就很慘了,沒想到他的好兄弟比他更慘。
南宮梟拍拍楚天羽的肩膀,笑道:“不怕的,你師父多護著你啊,你有這麼一個好師父,比什麼都強!”
楚天羽略略止住哭聲,問道:“小梟,你師父待你怎麼樣?他好嗎?”
南宮梟笑了,他的師父秦莫,可真是最善解人意最受弟子歡迎的師父。秦莫是個粗獷豪邁的漢子,但粗獷的同時還透著細膩。不過啊,自從南宮梟入了天星,秦莫就日夜看著他,教他道法,什麼《周易》之類的全都不用背,隻要學習九天劍氣訣和五曜真經就可以。
楚天羽問道:“小梟,你的九天劍氣訣修煉得怎麼樣了?”
是個人就有攀比之心,小孩子的攀比心更重,每次考試完都要互相問一問:你答得怎麼樣啊?不問不甘心,問了還傷心,但就是忍不住要問。
南宮梟答道:“到第三層了……你呢?”
“第三層?”楚天羽一驚。他本覺得,自己已經是天賦過人並且敏而好學,沒想到,一向不怎麼會背書的南宮梟竟然在此道上這麼有天分。
楚天羽耷拉下腦袋,灰心道:“我隻能運轉七個大周天,還在第二層停著,我還不如你呢。”
南宮梟愣一下,隨即笑道:“哎呀,有什麼好擔心的,我進度這麼快都是我那個師父*的。他說我起步晚,要刻苦修煉才能追趕上。”說完,又湊近楚天羽,一臉神秘地說道,“天羽,你知道天煞九星吧?”
楚天羽點頭。他聽說過,那是個主凶煞的星宿。
南宮梟道:“我聽說,九年前正好是天煞九星出現的那年。九天劍派每年都會在這個時候派出大量弟子,四處搜尋被九星附體的孩子,不過……”他壓低聲音,“據說,九年前本應被找到的那個孩子,現在還沒有找到,不知是死是活。若是死了,那最好;若是還活著,就麻煩了。”
楚天羽心裏一震,南宮梟繼續說道:“若是還活著,他必定是個危害蒼生的毒瘤,而且是個很難拔除的毒瘤。他的年齡越大,煞氣就越重,就越不好殺死。到時候,若他出來禍害天下,我就必須和他打一場。如果不好好修煉,我就會被他殺了。”
楚天羽心頭一震,脫口道:“小梟——”
南宮梟已然換成一副笑嘻嘻模樣,臉上的笑容如那昭陽一般,道:“看你傷心的,別擔心,那家夥八成是死了!”
南宮梟自顧自笑了幾聲,楚天羽的心才漸漸放下。暮煬說過,做一個劍俠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容易,隨時都可能會丟掉性命,隻有不斷讓自己變強,才能一直活下去。
南宮梟突然道:“啊!最重要的事兒給忘了!”他抓住楚天羽的肩膀,笑道,“我師父說,村子裏的事情都結束了,九天劍派的人都將村子裏的人安葬好了,說我們可以回去祭拜一下父母親了!”
楚天羽聽了,大為驚喜。他曾經向雪逍提出要回鄉祭拜,可雪逍說九天劍派的人正在雲陽村調查,不許外人入內,等收拾好了才能過去。這一等,一個多月就過去了,如今,終於可以回歸故土!
楚天羽攜了楚天瑤,歡天喜地地去找雪逍請假。彼時雪羽居內隻有他們三人,兩人站在客廳,正向雪逍闡明原因。
雪逍很爽快地答應了。兩人正要告退之時,雪逍卻道:“天瑤你先回去,天羽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