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平靜陽光和絢,深藍的海空上一碧萬頃,偶爾有著那麼幾隻海鳥從船頂上空飛過,略略作響。
墨一寒在這半個月以來,一直都在堅持每日打坐修煉從未間斷,始終在嚐試著凝聚元氣衝破煉魂三層的障礙。
可是每當他將元氣凝聚起來準備突破時,體內一股陰寒的東西就將自己的元氣生生吸走,所剩無幾。
這讓墨一寒鬱悶不已,但又不知是何原因,隻能日複一日地嚐試突破。
這十幾年來,體內這股陰寒的東西可沒少讓他吃苦頭,一直都在阻礙著自己的修行,更讓他的父親對他的修為感到些許的失望。
一想到那個為了宗門和自己而死去的父親,墨一寒的心中頓時感到悲痛,暗暗地責怪著自己的無能和怯懦。這次前去天海島要拜入玉清宮,可能也會因體內這股東西而讓自己前功盡棄。
想到這裏,墨一寒心中的怒火不禁而燃,一掌將身前的茶幾拍的粉碎,嚇得躺在一旁的玉成子連滾帶爬地破聲大罵。
墨一寒自知剛才有些失態,沒有好好控製自己的情緒,不免尷尬一笑,不在理會玉成子的破口大罵。
玉成子見墨一寒沒有理會自己,心中不免來了火氣,噌地一聲跳了起來,對著天空就是一頓哀天憫人的感歎,說著自己遭遇不公和被晚輩欺負。
"哎,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真是事態炎涼啊,都沒人為我這老頭子說說話"。玉成子對天哀嚎,還時不時擦著眼角的淚水。
墨一寒見到此樣,心中苦笑起來,對這玉成子一麵敬佩他的博聞廣知時,又對他這樣的瘋瘋癲癲感到無奈和好笑。
墨一寒自知剛才理虧,於是為了做一個合格的晚輩索性向玉成子道歉,順便拍拍玉成子的馬屁也是可以的。
"玉成子前輩,晚輩知錯了,千不該萬不該將您嚇醒,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責怪小的了"。
"哼,你小子做了壞事居然還想讓老夫原諒你",玉成子雙手叉腰噴出厚厚的喘息聲麵露不滿地說著。
"玉成子前輩,像您這麼風流倜讜英俊瀟灑的前輩,為了這麼一件小事而生氣真是侮辱您高貴的身份"。墨一寒帶著恭恭敬敬地語氣向玉成子說道。
"哼,算了。老夫大人有大量,看你能承認錯誤就不再責怪你了,來來來小兄弟,來給老夫揉揉肩"。玉成子賊笑著對墨一寒開口,眼神裏閃爍著狡猾的目光。
墨一寒聽到玉成子的話,頓時心中一窒狠狠地瞪了玉成子一眼,暗道這玉成子為老不尊,更是將其祖宗貶了千遍萬遍。
看著玉成子那賊笑的目光,墨一寒極不情願地雙手搭在玉成子肩膀上用力狠狠地揉著,嘀嘀咕咕地數落玉成子。
玉成子對墨一寒的話充耳不聞,閉著眼睛哼著不知名地小曲,一副瀟灑快活的模樣讓墨一寒更是為之吐血。
就在墨一寒滿腹牢騷地給玉成子揉虐肩膀時,天空中地海鳥不知為何突然出現了騷動,變得急躁不安紛紛向遠處飛去。
這時,一陣轟鳴巨響爆發著雷鳴般的吼叫席卷著高達數丈的浪花向海上玄帆襲來,一下子將海上玄帆打得在海麵上四處搖蕩。
這時海麵上露出了個小山般的巨型章魚頭,一雙雙拳頭般*的觸手將海上玄帆密密麻麻地包裹著,嘴裏露著尖亮地利牙發出巨大地吼叫。
玄帆上的修士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吼給震得頭昏腦漲,站立不穩,紛紛驚愕麵露驚恐,等反應過來時卻發現一雙森森地眼睛正盯著眾人嘶吼,頓時修士們毛骨悚然心驚肉跳。
墨一寒此時也同樣被巨吼震得頭昏眼花,臉麵慘白,更是在看到那巨大無比的章魚時嚇得不敢出聲。
"大章魚,大章魚",玉成子此時更是失口而出,麵露驚恐,直接嚇暈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