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賁目光深邃,令人難測,整個大廳裏的氣氛也十分壓抑。
他深深地抽了口雪茄,繚繞的煙霧將他複雜的輪廓給遮掩的模糊而朦朧,他突然沉聲道:“在江城,作為公全力敢罩著蘇辰的隻有一個部門。”
陳塘七臉色再變:“仲裁局!”
虎賁臉上浮現出一絲怨恨:“不錯,近來江城風雲變幻,鞠雪卻太沉靜了,幾乎對近來發生的事兒沒有任何插手,可我知道,她一直都密切關注著,上次老字號溫家診所幫蘇辰解圍,之前宛城洛家的工程勘探儀式,仲裁局都沒能置身事外,可見她跟蘇辰的關係非同一般。”
陳塘七的神色頓時顯得有點小小鬱悶:“你是說鞠雪跟蘇辰有一腿?”
虎賁瞪了他一眼:“在江城這麼多年,你見過鞠雪什麼時候跟一個男人過從甚密嗎?”
陳塘七搖搖頭。
虎賁哼了聲:“我都懷疑這女人的性取向有問題,反正蘇辰才來幾天,不可能勾搭上鞠雪,最多的可能也就是兩人有些利益合作,暫作同盟。”
陳塘七嘖嘖嘴:“若是這樣的話,那麼昨晚呂錫鬆之所以站在蘇辰那方麵,不是因為真的震懾於蘇辰,而是鞠雪在背後指使,所以才不得不那樣做,對嗎?”
虎賁歎了口氣:“這可不隻是猜測,我的人已經探查到了鞠雪當晚在百合國際附近出現,一切都不是巧合。”
陳塘七眉頭緊鎖:“虎爺,那現在咋辦呢?不管老馬?”
虎賁目中精光閃爍:“老馬這事兒跟對付蘇辰看似兩件事兒,實則都是一件事兒,隻要解決了蘇辰,仲裁局無所依靠,也不會揪著老馬不放,到時候咱們再行通融,才事有可為。”
陳塘七有些擔憂:“但眼下對付蘇辰談何容易?”
虎賁嘴角驀地勾起一絲自信的微笑:“放心吧,蘇辰命再大,也活不過今晚了。”
夕陽更紅,紅葉山的遍山紅葉在餘暉映照下,變成一種絢爛的如同火焰般的顏色,看上去豔麗而壯觀。
蘇辰驅車沿著紅葉山的盤山道路蜿蜒上山。
他還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這裏的盛況,即便是第二次的時候,也是人山人海,早已有人在籌備夜晚的瘋狂賽事了。
可現在山道上卻變得異常寧靜,即便是有人,也是三三兩兩,靠在山道的欄杆上看落日長河,看滿山紅葉。
他一路不停,直走到山道盡頭,才停下車來。
這時候他發現這裏也挺著一輛車,出租車,他下了車,就走向出租車,看到車上隻有一個司機,就有些奇怪:“嘿,師傅,是你在等我嗎?”
司機伸出腦袋,指了指高處的山頂:“等你的人在那兒呢。”
蘇辰抬起頭望去,但見幾十米高的峰頂上有一人背山而立,眺望遠處,因為距離太遠,夜色掩合,也不是看的特清楚。
他皺了皺眉:“那您在這兒幹嘛呢?”
司機不耐煩地道:“我把他帶來,自然也得把他帶走啊,不然他怎麼下山,走著下去?”
蘇辰突然從兜裏逃出一百塊錢,遞到司機的手裏:“諾,你不必等了,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