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下了一夜雨,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早上所有人都醒來的時候,還是可以聽到嘩啦啦的聲音。
拓跋走到了外麵看了一眼,臉色似乎有些凝重。
蘇辰就問了句:“怎麼了,有什麼擔憂嗎?”
拓跋淡淡地道:“我雖然不知道鬼馬窟的具體地方,可當初來的時候,還是查過這大片地區的天氣,照理說,這麼大的暴雨下了整整一夜,不可能在前幾天沒有任何預測。”
蘇辰不禁佩服拓跋的縝密,他雖然知道來這兒可能遇到諸多凶險,要做很多準備。
但作為一個外行和沒經驗的家夥來說,還是不知道從何準備。
拓跋顯然是個很有經驗的內行人,他連天氣都關注到了。
隻是天氣無常,就算有天氣預報,可那也不一定準確,不過見拓跋神色凝重,蘇辰的心裏也不禁有些忐忑。
郭常怒這時候道:“反正咱們這次探險又不是到外麵,讓雨隨便下,我就不信都下了一個晚上了,它還能再下一個晚上!”
蘇辰狂汗,他對這郭常怒的說話直接早有領教。
不過現在他們每走一步都是在鬼門關轉悠,郭常怒總說這話,讓他心裏也蠻不滋味:“怒哥,這雨可不能再下了,照這種雨勢,敢繼續下下去,隻要再來個一天一夜,我怕江水蔓延,咱們這條洞都得給淹了。”
郭常怒立即道:“蘇老弟,你少唬我,這江流這麼大,多得是地方灌水,這雨再下個三天三夜,這兒也淹不了。”
誰知拓跋聽完就搖頭道:“這次蘇辰說的很有可能。”
老薛本來一直沉默,聽拓跋這麼說,眉頭就皺了下,問道:“為何?”
拓跋淡淡道:“老村長給的地圖你們看過嗎?”
老薛愣了下,蘇辰立即拿出地圖,幾人都瞅了眼,因為蘇辰有點外行,也看不出個門道,而郭常怒雖然看得懂,卻沒老薛和拓跋那麼聰明,因此也就不曉得其中奧妙。
當即不耐煩地道:“地圖能說明什麼問題,這下雨還是一張地圖能決定的嗎?”
拓跋平靜地道:“這兩側是絕崖,地勢從上而下,幾乎已到了最低,地圖所指,再往前走,會因地勢崛起,而導致江水分流,所以一旦有暴雨,這段水域就很可能蓄水,你們也看到了,這兩側是絕崖,這裏就是個絕佳的天坑,別處的水流隻會往河裏灌,這裏的水流卻無出去,一旦繼續到足夠的水量,倒灌鬼馬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
郭常怒不等他說完,就鬱悶地道:“而且什麼,拓跋,你說的是有理有據,可我還是覺得太不可能了,現在洞口距離江麵至少有一米的高度,這雨水能把這裏淹了簡直不可能。”
拓跋突然走到了石壁旁,指著上麵的一些印記道:“也許你不信我所說的,但有更直接的證據讓你們相信,這鬼馬窟其實不止一次被淹過!”
老薛跟郭常怒立即走過去查看。
蘇辰也走了過去,見這洞裏的石壁上竟然有水流浸泡過的痕跡,上下的界限十分明顯。
他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裏驚懼的同時,對拓跋也更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