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他登時說道:“小文,文哥,你不是喜歡我剛從國外進口的那輛最新款法拉利嗎,回頭你拿去隨便開,想開多久開多久,玩膩了給我送回來就行。”
“切,我現在不稀罕法拉利了。”其實就算龐金明不損湯昱文,他也不會背龐金明,不是不夠意思,是壓根背不動啊。
此時除了土狼之外,能背得動龐金明這頭肥豬的,也隻有張夜了。
大奎腰部受傷,在腰上纏了好幾圈繃帶,而張夜雖然腰也扭了一下,可是他早把拐杖扔了,此時走得十分輕便。
在場所有人當中,也隻有張夜有這個力氣了。
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一個三星連珠,把小黑熊的脖子打斷,又來個從天而降,和大黑熊貼身肉搏,簡直就是一場血腥拚殺!
大熊脖子連中好幾刀,把血濺得到處都是,此時的張夜,除了臉和手是方才在河邊洗幹淨的,衣服上到處都是血。
這還不算,最後他竟然把手榴彈扔到野豬嘴裏。
我靠,這可是個技術活!
時機,精確度,膽識,頭腦,缺一不可。
湯昱文突然覺得,即使自己也想到這個辦法,也沒本事完成。
他突然對張夜過去的身份十分感興趣,忍不住問道:“張夜,你這麼好的槍法,是在哪練的?”
聽到他的問話,眾人的眼睛登時亮了起來,因為這也是他們都想問出的問題。
隻聽湯昱文繼續說道:“這麼好的槍法,不僅要經過刻苦練習,還要有一定的天分,否則根本沒辦法做到,大奎,你說是不是?”
“沒錯!在切熊掌的時候,我仔細看過黑熊脖子上的傷口,捫心自問,我也沒有這麼好的槍法,在槍法上,我自愧不如。”
大奎生性坦然,雖然身手了得,在特種部隊也是出類拔萃,卻並不自傲,覺得自己不如張夜,便直接開口說了出來,也並不覺得這樣有多丟人。
“你太謙虛了,我隻不過胡亂開了三槍,碰巧都在一個部位,其實我當時也懵了,不知道怎麼搞的,到現在還覺得奇怪呢,或許是我運氣太好了吧。”張夜故意裝傻。
“運氣好?開玩笑,運氣好的見過,可哪有運氣這麼好的,三槍都打中一個地方,你說你運氣好,逗我玩呢?”龐金明覺得張夜這家夥不實誠,實話實說唄,就算你說你在非洲索馬裏之類的地方當過傭兵,大家也不會把你賣了,經過這次打獵,怎麼說大家也算是朋友了,而且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這麼糊弄大家,也太不夠意思了。
見張夜並不回應,湯昱文皺眉問道:“那你說,你跳到熊身上,捅了黑熊那麼多刀,你知道嗎,我當時都特麼嚇傻了,見過瘋子,沒見過你這種瘋子,你怎麼敢跳上去的?它那麼甩你,你竟然堅持了那麼久,我也真是想不通!”
“其實我當時也嚇傻了,生怕被他摔下去,再啃我一口,把我咬死了,所以我就閉上眼睛,死命摟著它的脖子,我越是害怕,就越是要跟它拚個你死我活,當時你們也看見了,萬一我不弄死它,被它搞下來,死的一定是我,最開始我以為一刀就能把它搞定,沒想到它那麼能忍,拚命要把我甩下來,所以我就一刀一刀玩了命地捅,捅到最後連手都麻了,哎,你們隻看到我威風霸氣,卻不知道寶寶當時心裏也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