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印鴻跟著葉景摯下了停車場,猶豫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出聲說道,“葉先生,湯小姐······”
還沒等他說出來,葉景摯沒有絲毫起伏的聲音就從他前麵傳了過來,“印鴻,湯宛怎麼樣,不是你該考慮的範圍。下次不要再讓我見到昨天發生的事情了。”
周印鴻連忙站在原地,恭謹地答應道,“是,我明白了,葉先生。”
兩人從停車場拐出,卻是沒有去吃飯的地方,葉景摯帶著人進了一家會所,這一家會所倒是沒有蓋倫酒店那般,氣勢恢宏之餘還保留著古色古香的氣韻,反而處處裝修得金碧輝煌,無一處不精致和繁華。
這會所的會費的可不是一般的人家可以承受得起的,也正因為此,所以來的人不是有點身份的,就是手裏的錢足夠花幾輩子的。
這會所是葉景摯早年就開在申市的,已經成為了申市有點地位的人爭相進入的娛樂場所之一了,如果沒有成為裏麵的會員的話,大概就是你在申市的身份地位還不夠的意思了。
門檻雖高,但是你要是進入了,就代表你跨入了申市上流社會的一角,裏麵的消費麵麵俱到,隻有你想不出的,沒有做不到的,自然也是讓葉景摯賺得盆滿缽流,幾乎是他除了經緯集團的第二大收入,自然也是不足為外人道了。
葉景摯自然不好出麵打理這裏的生意,他一般都會直接指定人來代理,每次他出現在這裏,所有人都不會懷疑他是出於消費。
葉景摯是派了自己出國之前就很培養起來的跟班小商來處理會所裏的各種事情的。隻是前世如夢一場,他才知道原來一直信任的人可以以各種理由背叛自己。
小商早就向葉厲出賣了他的底牌,所以才會在他被葉家推上去當替死鬼的時候,敗得如此慘淡。
至於自己身邊的周印鴻,他至少沒有在他身邊落馬的時候落盡下石,衝著這一點,隻要周印鴻以後沒有被他發現做什麼背叛他的事情,索性他用得還順手,自然也沒有必要因噎廢食,什麼人都不敢放心用了。
周印鴻看見葉景摯一臉若有所思地眯著眼睛看著自己的樣子,嚇得背後的冷汗都出來了,仔細一回想,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葉先生的事情,大概似乎隻有在湯宛小姐的事情上做得不這麼妥善,導致兩人本來就不那麼順遂的關係冰雪加霜。
他嚇得連忙朝著葉景摯重重地鞠了一個躬,鄭重而不是恭敬地說道,“葉先生,湯小姐的事情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是因為她害您舊病複發,所以才對她不滿了。”
葉景摯點點頭,在包間裏的位子上坐下來,莫測高深地不作一絲表情,更是讓周印鴻心驚膽戰。
葉景摯看周印鴻嚇得背後的襯衫都有些沾濕的樣子,揮了揮手,“好了,印鴻,你多心了。小商和你一起是我當年培育出來做我的左膀右臂的,隻不過這幾年你隨著我出國,回國後也一直跟著我打理經緯集團,他倒是把這會所經營得風生水起了。”
周印鴻雖然暫時放下了心神,卻也自覺對於湯宛再也不能照著之前不滿的態度對待,葉景摯對她的態度不明朗,他們這些手下人卻不能隨著順杆而上。畢竟無論如何,湯宛都是葉景摯這麼多年來唯一特殊對待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