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葉景摯的辦公室門口,剛才接引商柏翠的秘書也坐在那裏,商柏翠生怕她站起來阻止自己進去,上前一步,連門都沒有敲,就打開了葉景摯的門,讓後麵的湯宛不由地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葉景摯聽到門開的聲音,立刻揚起了頭,隻看到湯宛手足無措地看著自己,旁邊還跟著一臉笑意的商柏翠。

他起身,走到門口,直接將湯宛拉到自己的身邊,沒有搭理商柏翠,反而抬手整了整她的衣領,柔聲問道,“今天怎麼過來了,事情都做完了嗎?”

“沒有,就是想過來看看你,今天就提早給自己下班了。”湯宛低頭扯扯他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商柏翠的方向,示意他應該怎麼辦。

在幾個助理麵前,葉景摯自然不好表現得對自己法律上的繼母有多麼看不順眼嗎,隻是麵無表情地轉過身,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地對著商柏翠說道,“商女士怎麼有空過來,看來是繼上次的拍賣會之後,商女士在申市還沒有玩過癮了?”

商柏翠一想到上次的拍賣會的事情,臉色就不由地一黑,又因為葉蘊遠有求於葉景摯,隻能僵著臉朝著葉景摯抿開一個完美的笑容,然後自顧自地走近了葉景摯的辦公室,一邊還說道,“阿景啊,上次拍賣會之後我就會了帝都,過年的時候你沒回家,你爸爸可是一直念叨著你呢,這不,他不是公務纏身,不能過來看你嗎?我想著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替他過來看看你了。”

葉景摯挑了挑眉,關上身後的門,拉著湯宛在沙發上坐下,“商女士我和你好像不熟,請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了,阿景兩個字可不是誰都可以叫喊的。”他毫不給商柏翠麵子的說道。

商柏翠絲毫沒有變臉,顯然是因為被葉景摯排斥拒絕的次數已經多到她可以淡然處之的地步了,她在另一個單人沙發上坐下,因為不好直接教訓葉景摯,就對著湯宛佯怒道,“阿宛啊,你也真是的,葉景摯因為公司的事情忙,不能回家過年,你也不勸勸他,你這是想要讓他和他爸爸,和我們越來越生分嗎?做人妻子的,最基本的,不就是要讓家庭和諧啊。”

湯宛雖然知道葉景摯看不慣商柏翠,但是也覺得她說的確實有道理,畢竟葉景摯在媽媽生病的時候幫了不少忙,也為自己父母的離婚做了許多事,但是她似乎真的沒能幫他做些什麼,現在也知道葉景摯和葉家的關係很僵,卻從來都沒有關心過。

看湯宛一臉心虛的模樣,商柏翠內心不由地暗暗得意。

“我的妻子好像不需要你來教訓,商女士。”葉景摯哪裏是會允許湯宛被人說教的人。就連自己對湯宛都很少說重話了,商柏翠又是什麼身份,敢對她指手畫腳。

“景摯,我沒有別的意思。”商柏翠輕笑,就像是一個慈愛的長輩看著眼前的兩個晚輩任性而沒有生氣一般。

葉景摯也不想和她繼續廢話,直截了當地開口,“蘊遠那事,我無能為力,這地是他自己買的,責任就得他自己擔著。”